驚,不會是哪位妃子睡過的床吧?越想越覺得有可能。
只是想到這他不敢胡思亂想了,這萬一被哪隻眼睛瞧出自己有什麼僭越之舉,怕是項上人頭不保!
老老實實,一動不動,閉眼睡去。
馬伯遠的死因,那種致死的毒藥查清楚了,是番邦所產,流入趙國不久,名為辣子,辛辣刺激,微毒,但是於普通人體並無大礙,而且可通七竅,有些酒肆開始引入菜餚之中,喜好之人無此物不歡。南部據說很多地方此物已經流行起來,只是京都尚不多見。
卯時即將過去,陸遙著人送來十餘碗雲吞,旁邊是一小碟各式調料,其中一小碟就是讓馬伯遠死於非命的毒藥,辣子末。
味道依然嗆鼻,他與林慕白見過那酒肆中不少人就這麼吃,將辣子末拌入雲吞湯中。
他鼓起勇氣,挑了一丟丟拌入雲吞之中,淺嘗了一口,沒什麼感覺,便喝了一大口,舌頭觸碰到之後那股辛辣之意瞬間點燃,
他扭頭噴了出去,把眾人嚇了一跳。
“怎麼了?不會真的有毒吧?”
胡悅很佩服這陸遙的膽量。
一旁的林慕白,也取了一點,輕抿了一小口,跟喝酒一般,辣意不濃,他嚥了下去,沒有感覺。
他和陸遙是親眼看著那些食客,一邊吃,一邊大汗淋漓,還大呼過癮的。
“辛辣似姜,更甚一籌,味道尚可!”
六人中,只有封逸沒碰,吃的最開心的是陳長安。
“長安,你挺喜歡吃這個?”陸遙一臉狐疑,這陳長安似乎對這東西很熟悉。
“嗯,我們那邊經常吃,不過,有些小貴,我平常一個月吃個五六回!”陳長安呼嚕呼嚕把一大碗湯喝下,抹了抹嘴唇,答道。
“那你怎麼不早說,害我出醜!”陸遙埋怨道。
“能看見我們陸大捕頭出醜,可是難得的事!”一旁的胡悅頓時插嘴道,一時間眾人紛紛大笑。將面前的一片烏雲一掃而空,只有封逸默然不語。這些人中,真正與馬伯遠相交莫逆的唯有他一人而已。其他人已經把他當做了生命中的過客,包括陸遙。
陸遙朝林慕白看了一眼,然後開口說道:
“話說回來,兇犯對馬大人很瞭解啊,我們不知道的人家都知道。毒藥的來歷好查,這東西的來歷就不好查了,整個京都,販賣這辣子的番邦客商,有三家,他們供應的酒肆,青樓已經超過三十家,而且要獲取這個也不難,這三十家店中隨便一個潑皮小偷都可以拿得到。所以最終的線索還是要靠信鴿!封逸大人你看?”
“這條線索有人追查,不用我們操心了,我們的注意力還是要放到追蹤魔頭和查明劫獄真相上來!”封逸回來前已經被陛下告知了,馬伯遠的那條線,有人清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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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,那我們追查的兩處,昨夜可有結果?”陸遙回來忙著收屍,這些他都不清楚。
“慕白,你跟他說一下具體情況!”封逸又把事情甩給了林慕白。
“就目前的線索,大家有什麼思路麼?”封逸待林慕白將情況都通報給了陸遙,開口問道。
“平康坊,昨夜是來了不少陌生人,從路引這些方面壓根查不出任何異常來。沿途經過的馬車有百八十輛,具體數量還無法考證,能確認的官員車駕七輛,富商車駕二十三輛,車馬行車駕十六輛。這些都沒有出城記錄。女眷方面更是無法探查,汪家娘子畫像已經刊印,六扇門配合全城搜尋,目前沒有半點動靜!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!平康坊的線索已經斷了,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接著查了。”胡悅聳了聳肩,表面自己的態度。
昨晚查證這麼多,他和阮小刀已經盡力了。
“西直門,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