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虎和展雄拖著一個吐蕃使臣走了過來。
陸遙朝一旁的椅子一指,兩人把那人扭送到椅子上,把他按了下去,隨後用牛皮索將手腳都捆住。
不但如此,還將他上半身也和椅子捆在一起。
暗紅色的椅子,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,韓墨輕輕摸了一下,有點冰涼,是鐵器。
這是一把鐵椅子。
什麼那些黑褐色的斑點,有一絲粘膩的感覺,是斑斑血跡。
韓墨感覺有些噁心,可是這些人面前要吐了,這臉就丟乾淨了。
“你也聽得懂中原話,我先來給你介紹一下,這椅子的名字叫老虎椅。
為什麼呢?很有意思,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,這把椅子告訴你,老虎的屁股也是可以摸的!
在這邊,有旋鈕,旋動的時候,底下的棘刺會伸出來,你要是怕扎,就得用內力把自己的身體往上提。
不過,你的力量會被牛皮索分散到椅子上,你得帶著椅子一起往上提。
有些人最後會和椅子長在一起,你說這樣的老虎,屁股還不是想摸就摸了?”
陸遙的聲音很慢,彷彿怕他聽不清楚,漏掉一個字一樣。
韓墨聽得全身發冷,腚部一緊,這種酷刑,自己怕是會直接疼死過去了吧?
這吐蕃漢子倒是很硬,怒瞪著陸遙,似乎恨不得生吞了他一樣。
“把他嘴裡的布拿開!”陸遙朝張虎說道。
張虎剛一扯開,一口腥臭濃痰便直奔陸遙而來。
陸遙卻是不慌不忙,一揮手,憑空氣流湧動,刀風漩渦將那口濃痰給他送了回去,而且灌了他一肚子風。
把他憋得呼吸不暢了起來。
陸遙一收,刀風漩渦消失不見。
這吐蕃人努力平緩下來,滿嘴灌滿風的感覺,就好像自己身體開始膨脹了起來一樣。
他都懷疑再多灌一些,怕是肚皮都會脹破了。
“我是吐蕃使臣塞勒,我父是塞族部落族長,我塞族鐵騎就在翼州,你若殺我,我父必定屠戮你們漢人為我復仇!”
塞勒大聲吼道。
先前陸遙沒說錯,三人剛入地司部大牢的時候,矢口否認自己是吐蕃人,只說自己是胡人,與那人先前有些恩怨,願賠些銀錢與那人和解。
他們自然是怕自己吐蕃的身份會讓事情變得很麻煩,能以普通胡人的身份小事化了自然再好不過。
沒成想卻是被陸遙拿來回搪塞董其格。
這回是明白了,壓根沒糊弄住這些狡猾的漢人。
再不說出自己身份,怕是會憋屈的死在這裡了。
“不錯,這態度很好嘛!快快快,莫大人,給我們的朋友塞勒記上一功,感謝他為我們提供的訊息。
嗯,翼州邊軍要應對的是塞族的鐵騎。也不知道他們的族長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兒子退兵呢?”
陸遙微笑說道,示意一旁的韓墨快速記了下來。
塞勒一呆,自己怎麼就是他們的朋友了,怎麼就立功了?
翼州的塞族鐵騎,但凡大趙的斥候有些能耐都能探查到吧?這怎麼算訊息?
他有些慌了。
“你不要誣衊我!”
他繼續大聲吼道,然後愕然發現,他努力大聲說的話居然聲音小得可憐。
這些人施了什麼妖法,自己怎麼說話變成這樣了。
“這個是需要很強的內力控制能力才能做到的,把你的啞穴封閉一大半,就是這樣。一品上的人應該都可以做得到吧!”
這時塞勒才將眼前這人和先前他們看到的那個畫像逐漸重合了起來。
原來此人就是陸遙,就是大趙第一名捕,難怪自己輕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