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多久,符知安帶了一隊士卒,將曲江五人送了回來。
打得血刺呼啦的,不過卻是都在腚上,並沒有傷及筋骨。
“符大人,這是胡逆和蘆方的家眷,雖是罪臣家眷,還望充作奴籍發賣的時候,替他們選個還不錯的人家。
他們的來歷還是別寫在奴籍上,以免別人知曉了,把他們打死!”
陸遙將符知安領到兩側廂房裡,分別介紹道。
蘆夫人和兩個孩子只是磕頭叩謝不止。
胡夫人和三個孩子則拜倒在地,開口說道:
“多謝大人寬宏大量!罪奴願當牛做馬,服侍大人!”
“你們莫要得寸進尺,大人豈會用你這罪臣家眷?”
符知安連忙喝道。
“大人莫惱,奴吹拉彈唱,都是一絕,兩個兒子讀過些書,以後管些賬目文書,都是可以的。
小女天資聰穎,模樣也還不錯,哪位大人垂憐,收她養個幾年,做個侍妾也是可以的!”
一旁兩個哥哥見狀不由拉著孃親的衣袖,讓她不要說了。
妹妹卻是一臉哀慼看著這一切。
“胡瑾做的惡太多,你們之前享他的福,如今便要承受他的罪。
你們若要問公道與否,倒是可以去與那些被胡瑾害死的人,他們的家眷面前去理論。
若是在京都,或許你們兄弟倆會被髮配充軍,你們的妹妹也是入教坊司!
如今大人這般善待你們,只盼你們能念大人的好,從此好好做人,不再走胡瑾的老路!
你們可明白?”
符知安看見兄弟倆眼裡一閃而逝的恨意,不由開口說道。
當下四人都是磕頭再次謝過陸遙和符知安。
“大人,我這邊帶他們進縣衙大牢,等忙完再來安排他們。大人放心,下官一定安頓好他們!”
符知安朝陸遙行禮後,帶著他們離開了左家院子。
左家院子一下子只剩下左家兄妹和洛海,談卓了。
“洛海,你去把九牛找來,這個院子你們倆守著,他們要進出,都要用馬車遮掩行跡!”
洛海領命離去。
天剛擦黑,兩人帶著晚膳駕著馬車趕了過來。
“談卓,我們走!”
陸遙卻是沒心思與他們一同用晚膳了。
姜北哲傳訊,京都來人了。
而且來的不止一人,是四人,帶著聖旨來的。
姜北哲親自將人送到了院裡,畢竟這種事,並不是很方便在府衙裡處理。
陸遙回了院裡,洛輕煙將四人請了出來。
“大人,這四位就是陛下派來的,有旨意下達!”
洛輕煙連忙介紹道。
“下官拜見陸大人!”
四人連忙行禮,他們都是見過陸遙的真面目,此刻帶著陛下的秘旨而來,他們接下來的事都得依靠陸遙,所以執禮甚恭。
“免禮,既然陛下派你們來傳旨,何不先宣讀聖旨?”
陸遙擺了擺手,平淡問道。
“回稟陸大人,是秘旨,不需宣讀,您看即可!”
為首一人從懷裡取出一個畫軸,遞給陸遙。
陸遙接過後,擰開軸柄,取出一卷絹絲秘旨。
秘旨上的蠟封完好,陸遙拆開,仔細看了起來。
良久收起來,裝入畫軸,收入自己懷中,朝四人開口說道。
“陛下有旨,你們四人,分管礦場和駐軍。你們需在府城內大力招收礦工,加大力度生產。
不過不可嚴苛致礦工死傷!否則唯你們是問!
還有你們即刻安排駐軍運送兩千套軍械入京都軍器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