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時候才出來,可真是時候。
一名衙役將短刀呈交上案。
符知安解下布條,看見上面刀鋒上的冷芒,不由暗贊,這是把好刀。
“這短刀,就是靳大人自戕用的那把?”符知安凝神問道。
“是的,大人,靳大人說,這把刀是兇犯殺靳夫人的兇器,遺落在靳大人家,靳大人在刀上發現了血跡,至於為何最後插在傷口上的是劍,而不是刀,靳大人並不清楚。
靳大人將此刀藏匿起來後,讓卑職取來後說,自己會被判死罪,還不如自戕留下線索,吩咐卑職,待他自戕後便取了此刀藏起來!”
何康將當時的事情原委道來,眾人不由動容。
除了陸遙秋瑜和有限幾人之外,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靳大人居然能為了給自己翻案,自願赴死做了如此安排。
“你說謊,沒準靳大人就是你殺的,不然為何兇器在你手裡?”蘆方登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提出了疑問。
“何康,這一點你如何解釋?”符知安也開口問道,這個質疑是合理的。
“仵作老楊可以作證,他勘驗屍體從未出錯過,只是有些人會篡改勘驗記錄,而靳大人自戕,蘆縣尉覺得正好合適,沒改而已!
以這柄短刀的鋒利程度,我們動手的話,靳大人的心會被扎穿,而實際上,靳大人的心只扎進了一半,符合靳大人的力氣。”
何康對這個的細節倒是記得清清楚楚,底氣十足的回應了蘆方的質疑。
“你也可以收著力來刺,做個偽裝啊!”蘆方繼續質疑道。
“回稟符大人,若是卑職真的殺了靳大人,何必拿出會讓自己成為嫌犯的兇器出來?”
“不對,你肯定是怕遮掩不過去,這才主動獻出來的!”蘆方吼了起來。
“蘆方,不得咆哮公堂,你家中搜出來宅院三座,商鋪五間,現銀一萬兩千兩,銀票五萬六千兩。
還有棠溪鎮良田百畝!你解釋一下吧,這些錢怎麼來的,你月俸不過十五兩銀子。”
符知安驚堂木一拍,大聲喝道。
蘆方頓時支支吾吾,一時間想不到合理的解釋。
“我,我夫人的嫁妝,置辦的產業,這些年賺的錢!”
半晌,他才說了出來。
“信口雌黃,你夫人,每月還給她孃家銀錢!經查實,這些都是你草菅人命,替那些大戶擺平事情收的黑心錢!
你把做過的事依次都說出來,漏了一件,到時候就別怪本官不顧念同僚之誼,判你個車裂或者腰斬之刑了!”
蘆方無言以對,滿頭大汗。
“我要見那位大人!”
蘆方突然想到符知安的背後也是這位大人,自己全家的性命,唯一的活路便要著落在那位大人身上了。
:()陰神司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