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遙笑了笑,拎著他的頸後皮只輕輕一扭。
許青山只覺得整個頭皮都開始抽搐了起來,他感覺自己脖子以下瞬間失去了知覺,半晌才緩了過來。
“從你來的第一天說起!”
“我在城裡鐵匠鋪學徒,師父總不傳手藝,學了四年,只學了個皮毛,出不了師,賺不了錢,恰好這礦場招工,招鐵匠學徒。
我在這拜了一個師父,人家都叫他黑風虎,他教我打鐵,教我習武。
他說不練好武,最多隻能做個普通的鐵匠。
我練了一年,入了品,師父走了,讓我接管這奴工營!
奴工營的人越來越多,我慢慢的就不打鐵了,主要就是練武和管理奴工營的瑣事!
到現在五年多了。奴工營裡很多不聽話的,他們之前都是窮兇極惡之人。
我師父說,我只有比他們更兇,更狠,才能管得了他們,所以,我混了個‘開膛虎’的諢號。
”
許青山緩慢將自己在礦場的大致經歷說了出來。
“漏了不少吧?需要我提醒?”陸遙隨手拗斷他一根手指,並點上啞穴。
他淒厲的嘶吼沒能叫出聲來,就像悶在葫蘆裡的東西噗的一聲響了出來,卻是及不了遠。
只陸遙和他自己聽了個真切。
帶他喘著粗氣,慢慢緩了下來,這才解開啞穴。
“繼續!”
“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!閣下不怕我說廢話拖延時間麼?”許青山倒也硬氣,怒盯著陸遙的眼睛問道。
“我要怕,就不會在這裡動你了!”
陸遙嘻嘻笑道,隨後又掰斷了他右手的小手指。
許青山大口喘氣,似乎想多吸幾口冷風,壓抑體內熾盛的疼痛。
“這裡的駐軍情況,說細一點!”
陸遙開口提示了一下,這手指十根,怕是經不住幾下掰斷。
“這裡歸屬軍器監管,是神武軍一部,領軍主將是歸德郎將鄧懷遠,領一營兵馬,騎軍三百,步軍一千,輜重兵馬五百。
他們的軍械都歸礦上負責,都是最好的。具體戰力如何,我不清楚,沒見他們出戰過!”
許青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。這人是為了這些駐軍,還是鄧將軍而來?
“軍械的生產情況如何?”陸遙繼續問道。
“軍械,主要鍛造橫刀,朴刀,斬馬刀,短刀,長槍,鉤鐮槍,鵰翎箭,飛羽箭,弩箭。
還有就是供應軍器監的鐵錠。
具體每種生產多少?這些不是我能過問的,我不清楚。
不過,每日,我們鍛造作坊消耗的鐵錠在兩千斤上下。
有具體的管事來負責調派這些任務。”
許青山一邊說,心中卻是犯起了嘀咕,這人怎麼會對這些軍械感興趣?莫非,想做軍械販賣的生意?
“這些軍械,品質如何?都上交到軍器監了?”
陸遙見他配合,便沒再動手,繼續問道。
“潁川出品,必屬精品,品質比起之前的軍械有了很大的提升。
輜重營每旬日走一趟京都,至於去了軍器監還是其他各軍,我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這人對軍械這般感興趣,莫非真的打算販賣?
不過,有實力做軍械生意的勢力,應該沒多少,是福王舊部?還是番邦異國?
“這軍械的生意,鄧懷遠做主,還是胡瑾管?”
陸遙接下來的問題,印證了許青山的猜測。
“鄧將軍和胡大人是一家的,你找誰都行!”
許青山心裡稍鬆了口氣。
看來對方盯上自己,是想以自己為突破口,先行打探清楚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