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黑暗,真的是黑到極致,那種濃郁的散不開的黑暗,讓人不禁心生恐懼。
如果再夾雜幾聲淒厲的嘶吼,怕是可以止小兒夜啼。
武大人心情很是暢快的帶隊回了府衙。
他已經秘密將兩個如尤物般的胡姬送到了自己的別苑中。
明日忙完,正好休沐回家,這兩個胡姬正好深入體會一番。
想到此處,他的喉結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動,吞嚥了一大口口水。
與其他人不同,他對回京都任職,一點想法都沒有。
在這裡多好,自己之上,無非三五人,自己又是一方主官,除了許知州,王長史,劉司馬,便無須理會其他人。
他執掌兵事,底下數百府兵,關鍵時刻,還有臨時徵調各班衙役的權力。
就如今夜,這差事,到底是落在自己頭上。
回到自己府上,他哼著小調進了自己的房中,掌了燈,正要躺下,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他身邊。
一柄涼到心底的匕首擱在他的脖頸邊。
不爭氣的嚥了一口口水。
“不知閣下所來,有何事?”
強忍住心中恐懼,武司兵開口問道。
“給一張通行籤,你們的破爛事別耽擱了老子的人趕路。
你也不用起什麼心思,你這不入品的三腳貓,別讓我費力去找許大人!”
那人的聲音嘶啞難聽至極,但是聽在他的耳朵裡,真的是寒意直冒。
對方連許知州都不放在眼裡,很可能,就是那些窮兇極惡的逆賊。
“壯士勿急,些許小事,我幫你辦就是,那個,我要去拿紙筆…”
聲音未落,那匕首已經離開了他的脖頸。
沒敢去看那人面目,他轉身往一旁的書桌走去。
那人沒有跟上來,似乎真的放心他會聽話一般。
他剛寫完,一個影子閃過,那張通行籤便已經消失不見。
“武大人,以後有機會再聊!兩個胡姬,齊人之福啊!”
聲音猶在耳邊迴響,人影卻已不見。江湖高人的手段,他算是見識了。
他感覺身下有了一股強烈的尿意,連忙去找夜壺。
脫下衣服,後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這下麻煩了。逆賊這是在逼自己選邊站隊了。
盧湘憶大清早便被人叫了起來。面具人將她們的雙眼蒙上,然後推著她們走了出去。
待三人上了馬車,然後整個隊伍開始朝外走去。盧湘憶大概辨別了一下方向,這是繼續往南。
去潭州,往南,這是第一個停靠的地方,不是鄧州就是唐州。
可惜一路蒙著眼,不能進一步的辨別方位。
武司兵來到城門處,先是象徵性的四處檢閱了一番,然後叫過那虞侯隊長,問過都有什麼樣的人出過城?
“回稟大人,只有一輛馬車和一隊人出城了,帶著大人親筆的通行籤,卑職沒有探查!”
“嗯,做的好!”
武司兵鬆了口氣,走了,暫時得個緩。還得想辦法,怎麼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得有保障。
鄧州武林,有誰能護得住自己?
正往回走,便見一隊人往城門口處來。
他仔細一看,這些不是福王府的人麼?
他們按理,應當跟著劉大人北上回京都啊,怎的要南下?
“來人止步,你們這是要出城?”
武大人開口問道。
“回稟大人,小的是府上侍衛,如今王爺遇害,管家已經隨劉大人安排回京都,讓我們回廬州通報各位大人!”
一人走了出來,朝他行了一禮說道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