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遙進了秦三孃的香閨,在檀木小圓桌旁坐了下來。
“這位爺,遠道而來,想是乏了,奴家學了些解乏的手藝,爺要不要試試?”
秦三娘關上房門,連忙媚笑道。
酥手便往陸遙的肩膀而去,似要替他捏肩。
陸遙繡冬刀連鞘騰空而起,擋住了那雙手。
“不必了,與林朗的首尾弄乾淨了麼?”陸遙冷聲問道。
秦三娘心頭一顫,對方是知道月滿西樓真正底細的,先前說林折了,現在又直接說是林朗大人。
而且這口吻,似乎比林朗的地位要高,只是不知在門中屬哪一級。
“爺的信物可帶了?”秦三娘開口反問道。
“你倒是好膽,質問我,甘羅,紀且未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!”
陸遙戲謔說道。
甘羅,紀且未,兩人的身份都高她好幾個等級。
對方顯然也是霸道至極的性子,敢這般稱呼兩人,若是自己再惹怒了他,怕是人頭不保。
“爺請恕罪!首尾都乾淨了!”
姜三娘連忙單膝跪了下去。
“樓裡不能沒有朝中之人護著,選好了麼?”
陸遙繼續問道。
“回爺的話,有三個人選,之前想入些份子,被林大人拒了。此時倒是可以託在名下!”
具體人名,秦三娘卻是沒說,看這位爺有什麼想法再說。
“連林朗都鬥不過,有何用處?刑部侍郎,石源,你著人送上投名狀,這條腿你們得抱好了!”
“石源石大人?是是是,爺您放心,奴家一定辦好差事!”
秦三娘聞言不由一喜,刑部侍郎,這條腿夠粗。
日後月滿西樓能提供的訊息定會更多,這個功勞可不小。
這位爺說得如此信誓旦旦,怕是已經打通了關竅,只是他這般上門就送大禮,又是為何?
她此刻也不會蠢到以為對方看上了自己這蒲柳之姿。
這樣的爺,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?
“明日亥時一刻,讓紀且未在這等我,替我備好酒菜,我與她有要事相商!”
陸遙丟擲石源這個功勞,便是為了此刻。
秦三娘神色一動,莫非這位爺是想要紀且未?
這,如何是好?
“是,爺!”秦三娘應了下來。
這位爺點她備好酒菜,許是讓她往裡加點料,方便他行事。
但是既然他沒明說,自己就當不知。
今天的事傳訊給紀統領便是,至於紀統領是否應約前來,那自是他們之間的事。
不管誰勝誰敗,可別讓自己給搭了進去。
“她若不來,就換人吧!”陸遙長身而起,推開她那香閨的窗戶,一步竄了出去,轉瞬消失不見。
秦三娘捂著胸口,這位爺的威勢也太過駭人了。
從給自己的壓力來判斷,比紀統領的還要強一些。
不知道是門中哪位高手。
或許是門中屢次受挫,安排了更強的人來對付陸遙了。
陸遙出了月滿西樓,知道這是紀悠悠對自己的考驗。
陸遙這個名頭還有這張臉,在尋常青樓出現都會引起轟動,更何況是賊窩之一的月滿西樓。
又要出現,讓她的人留意到他,又不能讓其他人留意到他。
這的確是很有難度的題。
陸遙卻是反其道而行之,以偽裝春秋門高手的身份出現,傳遞了訊息的同時,也給紀悠悠留下了難題。
春秋門會有新的高手出現,他也大致能猜到,但是另外一個不存在的高手出現在月滿西樓,那就有問題了,而且那個莫須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