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方法,將氣息偽裝成了一個剛剛入品的尋常武者,這才讓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感應出來。
陸遙立時想到了對方這方法的威脅到底有多大了。
這說明對方完全可以自如出入京都城,只要有一份戶籍文書,應對盤查。
而面具背後的臉,沒戴著面具的時候,又有誰知道他就是那個神秘尊者?
“閣下好能耐,當初又為何那般高調的進京都呢?”
陸遙拎著酒罈朝神秘尊者走了過去。
對方現出身形,似乎沒有打一場的打算。
“這能耐,很辛苦的,而我,一向不喜歡做什麼都那麼辛苦!”
神秘尊者的氣息在節節攀升,不過到了一品中的時候,便停了下來。
“半藏不藏的,怎麼不放開手腳來?
前幾日你打上門來,這面子,我正愁沒地方找回來!”
陸遙將酒罈放在一旁,便要抽刀。
“陸遙,且慢,我不是來找你打一場的,要打,以後有得是機會!今日找你來,是想和你做個交易!”
神秘尊者連忙說道。
這陸遙,是知道自己師父的死訊,想找自己打一場?
這個鍋,自己可不能替水魔譚慶背。
“跟你們有什麼可交易的?
當然,如果你願意把譚慶的人頭拿出來當籌碼,很多事,還是可以談的。”
陸遙冷笑說道。
“譚慶那老王八,不過是做了別人手中的刀而已。你師父的事,跟我可沒關係,冤有頭債有主,你可別找錯了人!”
神秘尊者似乎對譚慶很是不滿。
“你們不是一丘之貉麼?怎麼,想替自己開脫?”
陸遙不為所動,這個尊者比先前那個更難應付,他嘴裡哪句話是真是假都很難判斷,先前就故意在眾人面前那樣說,分明就是栽贓陷害。
“我倒不是要開脫,只是不想我們造成什麼誤會!
你看,我幾次都給你留著手了,對吧?
正陽門的劍陣能攔得住我?
秋瑜那自創的劍式能攔得住我?
那裡的陣法,原本就是我們的人佈置的,要抓你那兩個女兒,不是沒有機會!
但是,我沒有!這個誠意還不夠?”
神秘尊者微笑說道。
“這算什麼誠意?我不殺你,所以你得感恩?
既然你這般說,現在我沒動手殺你,難道是我殺不了你?
既如此,那便是你欠我的,一條命!
你自己想想,你這條命值多少錢?
你該用什麼代價來償還我的不殺之恩?”
陸遙冷笑說道。
想在這上面把自己繞進去?沒門。
“陸遙你這嘴,真能忽悠啊!甘拜下風!
等你真的能殺得了我的時候,再說這話,我會認真考慮的。
現在,我是真的想和你談一樁交易!”
神秘尊者誠懇說道。
“說說看!”
陸遙沒再跟他扯,心裡卻是對他的那個交易,有了點興趣。
先聽聽也無妨,答不答應,那還不是在自己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