亥時一刻,抄家第三組趕了回來,一溜七輛馬車進了前國公府。
陸遙在一旁看的有點愣神,七輛馬車,可真是,豪橫啊!這馬車看著似乎相差不算大啊,為什麼要弄七輛呢?
待他們卸車,從馬車上把一個個昏迷不醒的人搬下來,陸遙才發現,內裡果然乾坤不同。
最奢遮的一輛車,裡面有張鋪著熊皮的床,躺三個人都沒問題。還有一輛進入後有股檀香,裡面的物什都是紫檀打造的,只是外層車體包了一層木頭。
這車,他們真的有膽子用於出行麼?碰個同僚要搭車,不就露餡了?
這些都被陰司部的外線悉數接管了過去,然後,陸遙讓他們去觀摩審訊。
馮萬全則是眉頭緊鎖,這陸遙分明是不信任自己啊!自己得小心點,別讓他抓著什麼把柄,搞不好,他想取代江大人,自己則是他可以借的一把刀。
而陸遙,不過是想讓屬下這些武夫,長些見識罷了。
金子一箱,銀子一箱,銀票一小盒,還有珠寶首飾八個盒子,地契房契也都放在一個盒子裡。
陸遙先是從銀票的盒子中,隨意抓了一把,放到另一個盒子裡。然後讓一旁的秋瑜將這些都一體封好。
然後將剛才的這個盒子放在了自己身邊,開口道:
“這裡面的銀票,是你們今日任務的獎勵,現在封存在這,待會忙完,給你們一併發下去!”陸遙的話讓兩個隊長笑容綻放開來,雖然不知道有多少,但是銀票最少也有十兩一張,保不齊還有百兩一張的,剛才陸大人這一把,怕是沒少抓。
跟著陸遙身邊越久,秋瑜對錢便越無感,當初分給自己的第一筆銀子,十五兩,到現在她都還沒花出去。
這些她記得還留在國公府自己的房間裡,那個時候賺到第一筆銀子,她是真的很開心,現在軟蝟甲,好像用錢也沒地方買,這次殺死散花童子,陛下又說記著功勞,賞賜怕是不會少。
陸遙翻看那些書信,還有賬簿,書信中沒什麼線索,無非就是本家和他,他夫人的孃家,之間往來的書信。
賬簿則是一些產業的收支,包括府中的收支,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。只是本身有這麼多產業就是很大的問題。
陛下是怎麼找到線索的,他也無暇理會,他現在要做的是,找出與這些蠹蟲有牽連的,都還有什麼人,與蠹蟲聯絡的逆賊的線索。
這邊剛整理完,那邊第二組迴歸了。
前國公府,很多地方都用上了,到處是綁人的木樁子。
有不少人嚇得屎尿齊流,沒有人去管這些屁股上的事。
一個個問過話的,交叉做過驗證的,身份低微的,快速甄別後,被集中到了一處。
這次才有人帶著這些失禁了的人,去沖洗,換過衣物,然後被綁了,也送了進去。
這個時候,也沒有什麼男女之防,包括那嬌滴滴的小姐,高傲的夫人,在那些漠視她們生命的人手下,乖的跟斷了腿的小兔子一般,任由他們擺弄。
他們也無暇理會那些白花花的身軀,帶著味道不說,今夜他們也沒有精力去做一些什麼。
馮統領可是說過,誰過了界,誰就得死,而且怕是不得好死。
那些護院中有兩個硬骨頭,只是硬的不是時候,他們的愚忠沒有任何價值可言,即便他們什麼也不知道,一點都沒牽連,當他們被告知,他們的主子是大趙的逆臣時,他們也只能留著殘軀下半生都活在悔恨之中。
只有一個門房回憶起一個小小的線索,就是主子每次大半夜出去之後,當夜不會回來,第二日寅時末才會回來,而且還打賞了一些散碎銀子,讓他不要讓夫人們知道了。
這似乎就是一個風花雪月偷腥的事,但在他們眼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