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這些時日的調理,原本漆黑一片的藥田算是有了些生機。聆音打理藥田的時候也不肯讓月清源閒著,讓他在一旁看著,時不時來搭把手。
但每次都以月清源把藥田折騰的一團糟告終。
聆音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便是我知曉你這雙眼異於常人……但作為一個元嬰修士來說,你也太笨了吧!再瞧一遍,認真學學我是怎麼打理藥田的!”
她覺得她把這輩子上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月清源身上了。
“為什麼要教我?”月清源臉上沾了些藥田的泥巴,是他方才刨地時又摔在藥田裡的成果。
聆音覺得他實在天真得可愛,不由得睨了他一眼,嗔道:“我總不能一輩子都為你打理藥田吧。”
月清源愣了愣,看向聆音,目光灼灼。
為什麼不可以?
他有些想這樣回答,只是看著她含笑的眉眼,卻又說不出口了。
一瞬間他感到胸口悶痛難忍,他放下藥鋤,站直了身子,用避水訣清理了身上泥巴,然後對聆音道:“我要去指導谷中弟子修習,你一道來麼?”
“好啊。”聆音也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幫我用避水訣清理下,我也一道去,讓我瞧瞧你們太陰谷的女弟子是不是個個美豔無雙。”
“我沒有想過這件事。”月清源溫潤的聲音傳來,他的手指撫過聆音的臉,隨著避水訣一道,劃過她的臉頰,“但我覺得,她們都沒你好看。”
若是從月眠流口中說出這句話來,她應當也只會信了叄分。但若是月清源所說,她不知為何就是覺得,他不會說謊。
想到他昨晚的話,心口忽然湧起諸多悸動,分明早已不是情竇初開了,情愛此類,也全然於她而言,並無必要。
可她還是有一點點的歡喜。
“月清源,你說的話我可要當真啦。”
“可我說的,就是真的。”
聆音跟著月清源下了山,這次月清源倒是學聰明瞭,沒有像是扛行李一樣將聆音扛下山。聆音坐在他白色的蓮花法器上,拽著他的衣角,二人一道踩著蓮花下了山。
待到了太陰谷大殿,聆音瞧見諸多秀雅清麗花容月貌的女弟子在殿內修習,太陰谷皆是音修,她們的法器也大多都是樂器,但有琴有蕭有玉笛有箜篌,倒不是她們湯谷那般全都是清一色的劍修。
月清源剛進大殿,在外頭還能聽到的弟子的喧鬧聲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,雖是月清源生得這般好看,但她們也沒敢瞧一眼,只是低下頭撥弄自己手裡的樂器。
聆音跟在他身後,倒是瞧出了點端倪,月清源這般性子,可實在不討人喜歡。
她眼見著他四處走了一圈,挨個指點一番,雖未有半點身體接觸,但他冷聲厲色的模樣和不留半點情面的批評,愣是將那些弟子說得眼眶泛紅,包括那幾個屈指可數的男弟子。
聆音跟在月清源身側離開時,還聽到有個女弟子小聲的說:“若是來得是眠流師兄就好了……”
她心中不由冷笑,月眠流,你女人緣不錯啊。
若不是他修煉的功法,現在身旁道侶都可以排成一支蹴鞠的隊伍了吧?
“月清源,方才那麼多人,可有你的徒弟?”聆音出了殿門,便抬頭問他。
“徒弟?”月清源側過臉來看她,“收徒麻煩,我不喜歡。”
這般一竅不通沒有女人緣的月清源,她實在好喜歡,以後說不定,也不必擔心別人同她爭搶,不過就算有人爭搶,她也不在乎。
向來是,得不到的,她也不要了。
“那你以後也不要收徒弟。”聆音自說自話著走在了他前頭,“之後是要去藏經閣看書吧?”
“嗯。”月清源輕應。
若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