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未捨得將你交出,只是,你屬於你自己,我也好,梅衍也好,其它的男子也好,你只需要將我們,作為你仙途之上踮腳的石頭……你只需要,考慮你自己就好。”
為什麼?
夜弦突如其來的話語令聆音詫異得看向他,只是眼前的場景卻驟然變化,夜弦在她的視線裡忽然消失,她回過神來,已經站在水鏡之外,腳下是墨玉的長階。
“我是不是,打擾了?”梅衍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。
聆音還未收起方才的詫異,看向他時,視線也是有些愣愣的。
面具之下不知道是如何神情,只是唇角卻沒有笑意,只是例行公事一般道了句:“走吧,我為你備了藥浴。”他推了推跟前的輪椅,示意聆音坐在上頭。
聆音看出那是溪月送來的輪椅,忍不住問了句。
“溪月師兄呢?”
“被我支走了。”梅衍扶著她的肩膀,讓她坐在了輪椅上,難得說些似是寬慰的話,“放心,你們今後有無數時間可以相處。”
聆音並不是這個意思。
但想著方才師父的話,有些出神。
踮腳的石頭。
分明是那般,高潔出世的人,卻也能這般輕易的將自己比作墊腳石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