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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雪覺得不對勁起來,他伸手想去把聆音抱在懷裡,聆音身體軟綿綿得又燙得厲害,再然後,聆音覺得鼻子裡流出了什麼熱熱的液體。她微微低頭,卻看見點點血花開了自己的胸乳上,血又順著胸乳滑下去,滴滴噠噠的。
她這時候才開始意識模糊起來,視線也漸漸閉合,恍恍惚惚她看見,門被人打了開。
“音音。”
“音音。”
有人這般喚著她。
她這時候才完全響起自己前世的名字來。
鶯鶯。
她前世叫雲鶯。
那個人也是這般喚她的。
似是又昏睡了許久,聆音悠悠轉醒,睜眼時便見梅衍正在為她切脈。他薄唇微抿,又戴著白玉面具,教人看不出喜樂。聆音動了動唇,想說些什麼,但嗓子乾啞,說不出半個字來。
梅衍見她醒了,便收了手,道:“我同你說過,你如今不能行房。”
聆音說不了話,只能睜著眼睛幹瞪著他。
梅衍也知道她說不了話,便像是刻意氣她一般又緩緩接著前頭說:“朔雪雖然不過築基九層,但也將近大圓滿,又是天靈根,你仙根剛剛恢復,他的陽元哪裡是你身體消化得了的?”
聆音視線朝床榻裡看去,似乎是在說,吃都吃了,還那麼多廢話做什麼?
“幸而我來得快,將你帶了回去,若是又先前那般出事,你以為朔雪還能挨下多少斷魂鞭?這般恣意妄為,你真以為湯谷會這般縱容你麼?”
他向來清心寡慾的,平日裡頭也未曾有什麼過分的情緒,但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。
她怎麼敢!怎麼敢這般自我,怎麼敢這般任性妄為!
雖是不能說話,讓聆音十分難受,但見他動怒,聆音卻是笑盈盈的動了動嘴,用口型說了幾字。
僅是四字而已,看著她挑釁的眼神,梅衍便知道她在說什麼。
她說,那又如何。
梅衍這下又不惱了。
“既然你這麼想要恢復,明日便換人來餵你陽元。”
梅衍說到做到。
第二日晚上,就有個男弟子被打包扔進了聆音的房間。他身上穿著褻衣,臉上有些睡意仍未散去,顯然是在睡著時被忽然丟到這裡來的。
聆音打了個哈欠,睡了那麼久,她的精神也恢復了許多,雖然沒有下床蹦蹦跳跳的氣力,但在床上活動一下還是可以的。
聆音在床上盤膝坐立,隨後看向那弟子,生得還算俊俏,擱在往日她也應是喜歡的,但見識過夜弦的美貌,她便有些食髓知味了。
她看了看那弟子隆起的襠部,便想通了前因後果。
“梅衍給你喂藥了?”她說著,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,眼角有些隱約的淚水,分明這般慵懶的姿態,卻美得有些驚人。
那弟子不知是想起什麼似得,有些結結巴巴道:“你雖是掌門的外孫女,但……但這般淫亂湯谷……我們湯穀風清門正,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手的……”
他的視線飄忽,想別過視線去,又像是不想面對聆音膽怯,又飄忽著看了幾眼。
她這事沒幾個人知道,梅衍也不會將她的事情告訴他,大概是餵了藥便丟過來了。想到這裡,聆音忽然抿唇笑了笑,眼中帶著盈盈笑意。
“非花師姐都同你們說了什麼啊?還是她同師門裡哪個要好的女弟子說了,然後再傳到了你們這裡?”
非花自然不會直接同人說,稍有些心機的,便知道最好的辦法是借刀殺人。估計是特意挑了哪個平日裡便口風不嚴的女弟子,讓她傳了出來吧。
“你怎麼……”那人話未說一半,便看見聆音唇角的笑意,便知道她在詐他,“你在詐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