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應該。
……是月清源實在太勾人了。
聆音輕輕咬了下唇,試圖將滿腦的慾念驅散,卻不想這點小動作在月清源眼中卻是一覽無餘。他的食指撥開她的下唇,又俯下身低低問道:“為何咬唇?”
因為你。
聆音實在張不開口說這叄字,她覺得月清源這雙眼睛,實在不公平,眼下她瞧不見他零星半點,她卻在他面前,雖衣著完好,心思卻近乎赤裸,一覽無餘。
“若是道君不願意,便與你無關。”聆音拍開他的手,轉身上了岸。
出了池子後,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地上,身子的熱意似乎漸漸散去,眼前黑漆漆一片,身子溼漉漉的,便是捻了燭火訣,也會頃刻熄滅。
今日一行實在有些狼狽,錫杖還未碰到,卻落得個慾火焚身的下場。分明她眼見著月清源離開,而平日這個時辰,他都會到別處去,怎麼一個不留神,便又回來了。
“不打擾道君沐浴更衣,盈盈這便離開。”聆音說著,這便要大步離去。
“盈盈。”月清源卻忽然出聲喚住她,隨後一陣水聲響起,聆音聽到了他的腳步聲,還有,梭梭的衣料摩擦的聲音。
他應當簡單的穿好了衣物,聆音雖然看不見,卻也知道,他是在朝她走來。
“既是怕黑,那我陪你一道出去吧。”
“我沒有怕黑。”聆音想都未想,就矢口否認。
“你分明,不喜歡說謊。”月清源又道。
他知道她在說謊。
用這樣平靜的語氣,卻說著似乎懂她已久的話,實在是太狡猾了。可正是因為是笨拙又固執的人,所以他的每一句話,才能這樣準確無誤的敲在她的心房上。
不能心動。
她告誡自己,她為盜月輪而來,即便和月清源有一夜春宵也沒有關係。
卻唯獨,不能有,一點點的心動。
月清源牽住了她的手,又輕輕對她說:“走吧,盈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