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罪,何來畏懼責任一說。再說了,殺害東逝水並且剝去他臉皮的人是楚擎,可不是我。”
楚勵眯著眼睛看著陸幽然,雖說她與東逝水沒有見過幾面,但他畢竟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,她不僅親手殺了他,而且還要將他的臉皮剝下,這個女人,他真不知如何來形容她的狠毒。
她笑著,“四皇子,我也是為了我們好,東逝水死在這裡,不管是聖上還是東梁國的國君,一時半會兒都不會知曉他已經死亡。而他還有兩個替身留在西楚,我們完全可以割去他的臉皮做一個人皮面具,這樣真真假假,便難以分清了。我們身單力薄,還需要東梁國的幫助。”
“幽然姑娘的心,堪比七巧玲瓏心,任何事情,看得通透的很。。”
只是這樣的女人,若是以後與她同榻而眠,便是日日夜夜都擔心自己的腦袋還能否安穩地長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陸幽然接著說道:“四皇子,你我本是同路人,自己的一切,都要靠自己去爭取。我們若是不狠一點,又如何能夠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?”
他與陸幽然,怎會是同路人。不過此時的她,需要陸幽然在東梁國的身份而已。
“說說你的想法。”
“東逝水的其中一個替身已是被我控制了,他們本就長得七八分相似,我們只需將真正東逝水的臉皮放到替身的身上,那麼便沒有人能夠識破東逝水的真假。我們回去之後,我便會讓假東逝水給東梁國的國君寫信,告知我的存在。東梁國國君竟讓東逝水來尋我,便是還對我母親有情,若我告知母親的死是陸府所為,他定是不會放過陸府。陸府敗落,楚擎便少了一條胳膊,到時候四皇子便會容易許多。”
“不錯的想法,接著說。”
“我與楚淮王大婚當日,都城之內定是熱鬧非凡,那一天人多眼雜,東梁國的人便可混入賓客之中,四皇子便可帶兵皇宮,我們裡應外合,逼著聖上傳位。”
楚勵眼皮一挑,“陸幽然,這是篡位。”
“傳位又如何?上次在酒宴之上發生的事情,難道四皇子還看不明白,聖上那是有意試探楚然,由於陸蔓蔓的攪局,聖上已是對楚然的選擇很滿意,而且自他回來之後,他便去了鳳棲宮,皇后那條線,以後恐怕沒有多大用處了。還有……”
陸幽然的眼睛變得陰狠起來,“東逝水在楚然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,此女扮作採荷,採荷已是探明瞭,楚然無法生育一事是假的。他能傳出自己無法生育這樣的謠言,那麼在他身上,還有幾件事情是真的?他的腿真的廢了?聖上真的只是因為同情才讓他久坐太子之位?若是楚然是一個健全之人,那麼四皇子便再也無半點機會。我們應該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。”
“陸幽然,本皇子警告你。不可對父皇下毒手。”
陸幽然卻笑了起來,“哈哈哈,四皇子,想不到你的良心還未完全泯滅。你有無想過,你做的事情若是被你父皇知道,他會對你手下留情嗎?想想你的母親,她放棄自己的生命墜樓,便是想給你一個機會,而你卻如此優柔寡斷。若是聖上在早年的時候顧及他與的夫妻情分,你的母親便不會死。你之所以還是西楚的皇子,不過是因為他同情你罷了。”
楚勵臉上的神情已是變了,他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,“陸幽然,休得再說一句。”
可陸幽然根本就不怕死,她真沒想到,她看中的男人,她想要與他一同打下江山的男人,竟是這樣一個優柔寡斷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