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若是請了太醫,那麼有些事情,便會不攻自破。
叩叩叩……採荷端著一碗蓮子羹,她敲著房門,“太子殿下睡下了嗎?”
夜離往黑暗中退了一步,便是消失地無聲無息。
“還未睡下。”
採荷推開了房門,楚然淡淡掃視了她一眼,只見她穿的並不是宮女服,而是比較輕薄的流紗桃花裙,而且她臉上的妝容,更是經過了精細的裝扮,她所到之處,一陣香風襲來,她走到楚然的書案前,俯身為他呈上蓮子羹,胸前之物,更是呼之欲出。
他見此,將目光移至別處。他本就中了焚情,雖說中毒不深,但是還是受了一些影響。
採荷將蓮子羹放下之後,竟沒有著急離開,而是離他更近了一步,她的身子幾乎貼到他的身上,她在他耳邊,軟言細語,“太子殿下,您今日去鳳棲宮,可為何事?”
“無事,便只是過去看看母妃。”
“呃?採荷可聽說,陸大小姐也在鳳棲宮,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“一場鬧劇罷了,不提也罷。”
她的手,放在他後背的位置,然後一路向上,最後停在他肩膀處,為他捏肩,“太子殿下,採荷的心思你可懂?”
“自然是明白的。”
“那麼採荷想要什麼,太子殿下也明白?”
“採荷……我……”
一根纖纖玉指停在他嘴唇的位置,她的指腹輕輕滑過他的唇,描著他的唇的輪廓,“太子殿下,採荷不管外界是如何說太子殿下的,但是在採荷的眼中,太子殿下和採荷一起長大,採荷雖說是宮女,但是太子殿下從未將採荷當作宮女,採荷也從未將太子殿下當作是人上人的太子殿下,在採荷眼中,太子殿下是採荷心儀的男子而已。”
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一下,將她的手從他身上拿開,“採荷,你要的,我給不了。我能做的,只有在深宮之中,保你周全。”
她卻是仍不死心,直接從後面抱住了他,她能感覺到他心臟跳動的速度變快了一些,得逞的笑從她嘴邊升起,她今夜的任務便是看看楚然究竟是真男人還是假男人。
他曾向她許諾,這件任務完成之後,他便可以將她接出宮。從此,她便可以以至高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,做他的女人了。
她的手在他胸前滑動著,她有些錯愕,一個殘廢的太子,一個靠在輪椅上苟延殘喘的男人,他的身體怎麼可能這麼壯實?
他再次將她的手從他身上移開,“採荷,你這般做,不會後悔嗎?做了我的女人,可就變成了東宮之中的眾矢之的。”
這些年,被送入東宮的女人不少,她們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垂青,一個個簡直比後宮失寵的女子,怨氣更大。
但是這有什麼可怕的,反正只要這件任務完成,她便會離開東宮。
她道:“採荷不會後悔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!去將所有的燈都滅了。”
採荷心想,看來太子殿下還挺傳統的,要先滅燈。
她故作嬌羞,“是。”
隨著一盞盞燈都被吹滅,光線很暗,坐在書案前的人已是換了人,採荷迫不及待撲了上去,“太子殿下……”
書案前的男人並未回答他,便和她抱作一團。
書房之內,嬌聲起伏。
而他,終無所動。他坐於輪椅之上,手中拿著那枚簪子,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。
陸蔓蔓,你可還好?
他竟是,有些想念她了。
明月軒。
楚擎候在門外,張太醫在為陸蔓蔓把脈,他眉頭緊皺,她的脈象感覺平常,但是他總覺得有一絲異樣,這種異樣他還說不出是什麼。
他問道:“陸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