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事?”臘梅不解地問,她不覺得王釗有什麼事需要向她解釋的呀?
“就是上次郭虢在我書包裡翻出套的事,這事實在是個大烏龍。
我媽是婦產科醫生,她總覺得我到了這個年紀,應該有女朋友了,怕我會對女孩子不負責,所以偷偷塞了那些東西進我的書包,也沒和我說。”
王釗有千百個理由可以編造,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說出真相。
王釗說這些話時臉紅脖子粗,但仍堅持看著臘梅,他想看看臘梅聽他說這些話時有什麼樣的表現。
果然,臘梅定住了身形,抬眸看向他,嘴角含笑道:
“原來如此,不過阿姨既然是婦產科醫生,有這些想法也很正常,說明她是個開明的母親,也是個有責任心的好母親。”
臘梅很欣賞陳慧的做法,陳慧能這麼做,思維也是超前的。
九十年代,年輕人接受西方開放思想的衝擊還是很大的,保守和開放的思想互相撞擊著,各有各的擁躉。
保守的人依然固我,但思想開放的人,不把男女親密當一回事,有人交個十來個男女朋友也當正常。
陳慧擔心兒子血氣方剛會發生狀況,這也是一個母親正常的顧慮,但她好歹還想到了要保護女方。
所以,臘梅覺得陳慧是個好母親。
聽臘梅這麼一說,是接受和理解了他,王釗心頭一喜,道:
“那你不會誤會我吧?我真的不是那種人,是我媽多慮了。”
“我知道,其實這很正常,阿姨畢竟是個醫生,有保護意識,這是好事。”
臘梅說話時很冷靜,沒有王釗預想中的尷尬氣氛,王釗的心頭一下子輕快了起來,道:
“那就好,我怕你們會有什麼想法,還好沒有。”
“怎麼可能?我們幾個經常在一起,我們都瞭解你,知道你不是那種人。”臘梅笑了。
王釗撥出了一口濁氣,終於放心了,他好怕臘梅會把他當成花花公子。
王釗看到臘梅臉上的笑容,不由地想:這時候是不是要乘勝追擊呢?
看著臘梅心無芥蒂的笑臉,王釗猶豫了,他按下了自己想要脫口而出的表白。
他總感覺臘梅對他就像對普通朋友一樣,並沒有那種意思,要不然她現在應該不會笑得那麼坦蕩。
王超心想:如果他表白了,萬一沒有成功呢,那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?
不行,還需要時間,不到火候!
王釗憑著本能做出了這樣的判斷。
於是,他強行用若無其事的語氣道:
“臘梅,那新一年咱們學習小組繼續好嗎?”
“好,沒問題。”臘梅欣然道,“你別一直以為是我在向你們分享學習經驗,其實你們的學習思路也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和促進。我也是大有收穫的。”
臘梅上輩子什麼都沒有,友情、親情、愛情,都在惡魔的操縱下離她遠去,到死時她都是孤獨一個人,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在身邊。
所以臘梅對於釋放出善意的同學當然無法拒絕。
“太好了,你想考什麼大學呢?”王釗緊接著問。
這個話題如果在有競爭的同學面前,大家肯定都是諱若莫深,但臘梅瞭解王釗,他是一個陽光向上的人,而且他的志向和自己完全不一樣,便坦誠地道
“我希望能考上華清的計算機,不過這個系很熱門,以我的成績也不知道能不能夠考上,如果不行的話,我就退而求其次吧,希望找一個在國內計算機專業突出的大學。”
“原來如此,我想學醫。”王釗點頭道。
“末名湖醫學系也很有名啊!”臘梅脫口而出。
華清和末明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