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多分一套房,沒想到卻撞見了孫謀和碧玉偷情的噁心事。
孫謀藉著身強力壯的優勢,將臘梅幾下扯到了陽臺邊緣,意圖把她扔下樓。
臘梅雙手死死扳著欄杆,身體在恐懼中抖得象篩糠一樣,她啞聲嘶喊:
“你們這是犯法!會被抓的!”
“呵呵,犯法?犯法的事我們還少做嗎?臘梅,我再告訴你一件事,讓你安心閉眼。”碧玉臉上的笑容十分瘮人。
“什、什麼事?”
臘梅的心沉到谷底,她實在想不出來,還有什麼比親夫殺死她至親更可怕的事。
“你千辛萬苦養大的兒子,是我和孫謀的親兒子,其實,你在醫院生的是丫頭片子,我們把二人對換了。
村頭住豬圈的那個小傻子,你記得不?發燒變傻的那個?哈哈,那個才是你女兒!你沒想到吧?”
“你們,你們狼心狗肺,孫謀,你連自己的孩子也下手?”
臘梅只覺得胸口一熱,嘴裡一甜,一口血嘔了出來,染紅了她的嘴角,噴在了孫謀的臉上。
地獄空蕩蕩,惡魔在人間。
村頭那個小傻子,每天都在翻垃圾桶找吃的,寒天臘月的,穿著露肉的破衣服,她經常出於同情,送吃送喝送穿的給她,萬萬沒想到,她竟然是自己的親生骨肉?
她憤怒地將一口含著血水的唾沫吐到了孫謀的臉上:“你,你還是人嗎?你是個畜牲!你不配做人!”
孫謀頭一閃,沒能避開這口血唾沫,他怒了,騰出一隻手,狠狠地扇著臘梅的臉,劇痛中,她聽到碧玉的鬼叫:
“臘梅,事情你都知道了,安心去死吧!回頭有人問,就說你抑鬱了,想不開,跳樓自殺,誰還管這事兒啊?孫謀?快把她扔下去!”
碧玉穿戴整齊,站在了臘梅邊上,居高臨下,看著快死了的堂姐,舒心地吐了口氣:
這個賤人,仗著好看,仗著家裡人的寵愛,從小壓她一頭,現在終於徹底輸給了她。
這幾年碧玉過得很滋潤,奔五十的人面板依舊吹彈可破,燙著時髦的大波浪,身上掛著份量十足的黃金首飾,一身富貴打扮。
而臘梅因為類風溼的影響,長期吃激素類的藥,形容枯槁,像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,當年校花已經不復風采,二人簡直像兩代人一般,難怪好色的孫謀現在偏向了碧玉。
臘梅不想死,她要活著,要給家人報仇,她掙扎著道:“你們這對狗男女,喪盡天良!”
“賤婆娘,你看看你自己,又老又醜,還一身病,晦氣,早就想把你換了,你活著也是廢人了,去死吧!”
孫謀一臉猙獰地喊道。
憤怒和悲痛籠罩了臘梅的身心,她張開嘴,用盡全力氣,對著孫謀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,一口見血,一隻手向他的眼睛摳去,要死,她也要拉個墊背的。
孫謀猝不及防,疼得慘叫:“瘋狗,你這條瘋狗,快放開我!”
兩個人推推扯扯,胳膊上的劇痛讓孫謀喪失了理智,怒火之下,他死命地一推,臘梅站立不穩,向陽臺外撲去,但誰都未曾料到,仇恨讓臘梅迸發了潛能,臨摔下樓前,臘梅的手猛地拉住孫謀的腳脖子,把他一起扯下了樓。
慘叫聲響徹夜空。
孫謀落地,被一根豎立的鋼管紮了個透心涼!
臘梅腦袋重重地嗑在了樓下的石板上,腦後溢位一癱鮮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