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了抿唇,鬆開了手,從他懷裡掙脫出來,轉過身,說;“我的答案不變,我本來就聽你的話,這些股份在你身上或是在我這裡都是一樣的。你應該相信我。”
薛琰眉頭緊了緊,“那你也應該相信我,就算你把股份都給我了,我也不會拋棄你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會,但我不想。”
“那你就不怕凌隨找上你?”
“我不怕。有你在,我有什麼好怕的。”她回過頭,朝著他笑了笑,說:“你肯定會保護我的,我知道。”
“萬一呢?”
“萬一?萬一我被他抓去,你也會想辦法救我不是麼?”她哼哼了兩聲,跟他翻舊賬,說:“你上次不是還主動要把我送給他麼?我可還記著呢,你說等我身體好了,就送我過去的。”
“這是不是你說的話?”她的語氣多是玩笑的意味,“你是不是還想把我送過去?所以要讓我提前把股份轉出來。”
“我沒有跟你開玩笑。”薛琰神色嚴肅,眼底生了一絲薄怒,“我現在好好跟你說話,你好好用你的腦子想一想,我由著你玩了那麼多天,也是時候該收收心思。凡事要以大局為重,等凌隨的事兒搞定了,一切都好說。你自己好好想想,等我洗完澡,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。”
他進了衛生間洗澡,薛微站在原地,這一次薛琰是認真的。
上一次還有一點餘地,那麼這一次就是一點餘地都沒有,他的耐心就那麼多,現在已經到了頂點,他沒有耐心再慢慢的耗下去。
薛微抿了抿唇,抬眼,看到穿衣鏡裡的自己,對著自己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。
一個小時後,薛琰洗完澡出來,薛微已經不在房間裡。
桌上的東西沒有收拾,一切多沒變,只是人不在,估計是到樓下弄東西吃了。
他回到衛生間內吹頭髮,吹到一半的時候,似是想到了什麼,立刻放下吹風機,匆匆的出了房間。
到了樓下,他轉了一圈,沒有見到人。
他叫了傭人出來,詢問過後才知道,她帶著小舞出門了,說是要去買什麼東西吃。剛問完,他的手機響起。
“老闆,薛小姐的車子把我們甩掉了。”
“我花錢是讓你來跟我說這些廢話的?”
“明白。”
“這人要是你們帶不回來,都他媽別幹了!”
掛了電話,薛琰差點惱火的砸了手機,但他很快冷靜下來,給齊潤打了電話,安排幾個人去了機場攔人。
然後,一個晚上過來,人沒有帶回來。機場,火車站,汽車站都查過了,沒有買票記錄。
齊潤在外面趕不回來,這些事兒都是他自己的得力助小朝在負責。齊潤很明白薛微的重要性,現在人無端端的失蹤,薛琰肯定是要大發雷霆,其中必然有人要受著氣。
無例外,這件事只能是小朝來扛,也只有他。
薛琰給薛微的手機打了電話,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,小舞那邊也是。
他打完最後一次,把手機丟在茶几上,外面天色漸漸亮起來,第一縷陽光就灑進大廳,落在薛琰的身上。
他一夜未眠,眼底泛著淡淡的青,眉心有個很深的川字,小朝站在正前方,身後站著跟著薛微出去的幾個保鏢,均低著頭,面如土色,等待著老闆的發話。
陽光一點一點的填滿屋子,光線刺眼,薛琰的眉頭皺的更緊,眼睛微眯,他一句話也沒有,就那麼安靜的坐著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小朝猶豫著是否要主動開口。
薛琰抬手,揉了揉眉心,喉結滾動,胸腔裡堵著一團火,可能是怒到了極致,一下子什麼話都不想說,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。
就是把話說絕了,說到最狠,這人也不會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