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又像個沒頭蒼蠅一樣,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,像是在找一個安全的地方,可又找不到。
葉瀾盛關上門,回身走到客廳,靠在櫃子上,瞧著她亂竄,等著她自己冷靜下來。
她很容易會受到薛琰的影響,她已經很努力的控制自己,也很配合心理醫生的治療,但這種心理疾病,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解決。所以要讓她真的獨自去面對薛琰,很有可能會再次被他圈禁。
反抗,不過是說的容易,做起來難。
好一會之後,她鑽進了窗簾後面,葉瀾盛等了一會,見她一直沒動靜,才走過去,把窗簾拉開,薛微抱著頭,腦袋深深的埋在臂彎裡,一聲不吭。
葉瀾盛蹲下來,扯了一下她的衣服,說:“怎麼了?”
她搖頭。
“你不說的話,我就沒有辦法幫你。是不是薛琰找你了?”
她停頓了一下,臉頰仍埋在臂彎裡,點了點頭。
“跟你說了什麼?”
她又搖頭,一聲都不吭,葉瀾盛不免皺起眉頭,他現在的耐心不比從前,多問兩句沒反應就有點煩。
可對待薛微這樣的,除了給足耐心,也沒其他法子。
他起身,回到沙發前坐下來,又重新開了電視,放了個肥皂劇。他記得季蕪菁就挺喜歡看這種片子,薛微跟季蕪菁年紀相仿,口味應該也差不多。
放好電視劇,他拿了香菸,到窗戶邊上去抽,壓壓煩躁的情緒。
他抽了三根菸,角落裡的人總算有點動靜,自己站了起來,從窗簾後面出來。雙手交握放在身前,低著頭,朝著葉瀾盛的方向走了幾步,沒有靠的太近,也沒有離得太遠。
葉瀾盛滅了手裡的煙,丟進菸灰缸,“好了?”
薛微揉了揉眼睛,嘆口氣,說:“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。”
“你指哪方面。”
“他在樓下,讓我跟他回去。”
“如果他不是打電話,他直接上來找你,你是不是就跟著他走了?”
她的頭低得很低,不回答,就等於是預設。
葉瀾盛說:“但你要知道,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,你總有一天還是要自己面對他。”
薛微吸了口氣,抬起頭看向他,說:“你知道我父母麼?”
葉瀾盛靠著窗戶,點頭,“聽說過,怎麼了?”
“我父母是緝毒巡捕,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毒販殺害,據說死前很慘,我那時候還是個嬰兒,巡捕隊有幾個叔叔照顧過我,一直到爺爺來收養我,巡捕隊的叔叔阿姨每一個都是我的爸爸媽媽。有幾個跟我爸媽關係好的,就一直記掛著我,但因為情況比較特殊,他們比較少來看我。一年或兩年看一回,我父母是英雄,是立碑的。爺爺從小就給我講這些,雖然我記憶裡沒有他們,但我感到很自豪。”
葉瀾盛:“嗯,是很值得人尊敬。緝毒巡捕很不容易,也很危險。”
薛微:“我小時候,也想過要像爸爸媽媽一樣,考警校,也當一名巡捕,繼承他們的衣缽,他們的精神。可惜,可惜一切都毀在了那年,我被人綁架。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相信,其實那些綁匪沒對我怎麼樣,他們只是想給我哥教訓,他們也是可憐人,是被我哥坑害的生意人。走投無路了,才走了這一步。”
“真正傷害我的,是薛琰。”她閉了閉眼,彷彿回到了那時候,薛琰找到她,她那麼開心。
他帶著她去旅館,洗澡換衣服,然後就發生了讓她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事兒。
他強暴了她,她掙扎反抗,他的手段比那些綁匪還要殘忍,他鎖住她,不讓她逃跑,還專門找了個地方把她關起來。
那地方很小,大概只有一個衛生間那麼大,沒有窗戶,吃喝拉撒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