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再坐一會。”她想了想,覺得朋友還是不能丟,這些日子一直在家裡也確實太宅了,有些朋友還是需要維繫的,“酒真的不行,我還要餵奶呢,下次吧,等我斷奶了,咱們再一塊喝。”
杜靜也沒特別為難,這一喝,就喝到了凌晨。
等薛妗回到家就更晚了,不過家也沒有人特別限制她,不存在什麼門禁。除卻中間季蕪菁來過一個電話,就沒人找過她。
其實有些失望,但問題不大。
回到家,她先去兒童房看了一眼團團。
現在晚上都是方姨陪著,她奶水少,晚上那一頓直接用奶粉代替了,過不了多久直接就可以斷奶。
看完孩子出來,一轉身就碰上了葉澤善。
她嚇了一跳,拍了拍胸口,“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?一點聲都沒有,嚇我一跳。”
她身上的菸酒味很重,稍微靠近一點就能聞到。
葉澤善:“做賊心虛?”
“什麼做賊心虛,你不聲不響站在這裡,誰都會嚇到好吧。”
他沉默,也沒有走開,只是看了她一會,問:“幾點了?”
薛妗看了下時間,“兩點四十,你還沒休息麼?”
葉澤善:“快三點還不休息的人只有你吧。”
他有點陰陽怪調的。
薛妗愣了下,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,四目相對。半晌,薛妗像是被打通了天靈蓋,反應過來,他現在這算是在質問她晚歸的事兒。
“我在醫院陪著微微到八點,回來的路上杜靜給打電話,叫我去坐坐。我想著我確實有很長一段日子沒跟她見面,正好順路,就過去坐了一會。本來早就想回來了,但他們拉著我不肯讓我走,你也知道我那些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,不是什麼正經朋友。”
“怎麼不正經啊,其實都還蠻正經的。業務能力都很強的,你只是不熟悉,下次我帶你多認識幾個,換個環境,你就知道了。”
葉澤善沒接話,看了她一眼,轉身回房。
薛妗幾步跟上,“你怎麼那麼晚還沒有睡覺?在工作?你出來做什麼,是肚子餓了想要去找吃的,還是……”她笑了笑,直言:“還是專門來看我的?”
葉澤善停了停,一回頭,薛妗的臉近在咫尺,笑容放大了好幾倍。
他怔了半秒,退後半步,但薛妗沒有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,一下竄進了他的房間。
她迅速的掃了一圈,掃到菸灰缸裡有幾個菸頭,是今天抽的。旁邊放著一本書,已經看了一半。
還是心理方面的書籍。
“怎麼最近開始研究心理學了?”
葉澤善進來,沒把房門關上,將那本書收起來,放進了抽屜裡,“回去休息吧,一身菸酒味,很臭。”
薛妗聞了聞,“還真是。那些男人比較討厭,老喜歡往我身邊湊,他們身上的菸酒氣,全染我身上了。我沒有抽,也沒有喝。我就喝了牛奶和白開水,不信你聞聞。”
說著,她就把自己的嘴巴湊過去。
葉澤善擋了一下,可薛妗動作靈敏,一個閃身避開了他的手,並扣住他的手腕,一個健步,立在了他的跟前,踮起腳尖起,湊了上去。
兩人間的距離拉的極近,兩片唇隔著一厘米,氣息交纏。確實,她沒有喝酒。
葉澤善表情不變,也沒有推開她。
薛妗抿了抿唇,心跳慢慢加速,在她企圖親他的瞬間,葉澤善像是把她看透似得,先一步用兩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。面無表情的將她推開,說:“太臭了。”
“行行行,那等我洗完澡再來親你,你記著啊,你欠我一個吻。”
說完,她就先跑掉了,才不管他答不答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