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。
即便離開了深城,也難以混成人樣。
季蕪菁是不會冒這個險的,擺著康莊大道不走,要去走一條死路,那是神經病,腦子進水的人才乾的事兒。
而季蕪菁腦子裡的水已經流完了,再不會幹不切實際的事兒。
“薛小姐吩咐,我自然是會好好照顧您,但現在我扭了腳,不是我照顧您,反倒要您來照顧我了。我若是留在這裡,夜裡起來上廁所,必然會鬧出不小的動靜,到時候吵了您休息,那就是我失職了。怪只怪我自己,不好好走路,扭了腳。我以後再不會那麼不小心。”
葉瀾盛不語,只看著她的眼睛,片刻,視線移到她紅潤的唇上。
下一刻,他的手掌迅速掐住了她的大腿,季蕪菁整個人聳了一下,條件反射的扣住他的手腕,呼吸略有些急促,但她極力剋制,“葉總……”
她的阻礙沒有任何用,他的手往上,好在隔了褲子。
季蕪菁咬牙,閉了閉眼,血氣上湧,她又羞又怒。
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微微抬頭,吻落下來的瞬間,她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,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,涼涼的。
葉瀾盛的目光很深,他微微啟唇,手背的皮肉觸到了他牙齒,而後,便能感覺到他微微張開,咬住了手背上一點皮肉。
他咬的不重,輕輕的,舌尖碰到了面板,季蕪菁腦中警鈴大作。
她不再看他的眼睛,垂了眼簾,說:“你是我的恩人,你怎麼做我沒有資格去怪你。讓我重獲新生的是你,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,你把我拉到天堂,如今要再把我拖回到地獄。”她抬起眼簾,漆黑的眸,看著他的眼睛,說;“我也毫無怨言。”
自己養過的人,有親密相處過三年的女人,葉瀾盛多少知道她的性格。
她付出的時候毫無保留,收回的時候也同樣毫無保留。
一旦下了決心的事兒,十頭牛都拉不回,逼得太緊,不是魚死網破,就是她自我毀滅。
這樣的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會累,情感太濃烈,會讓人窒息。
葉瀾盛走的時候,一句話也沒講,也沒有發火。
房門關上,這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,季蕪菁鬆了口氣。她看了下時間,不算太晚,就給薛妗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打通,響了好一會,薛妗才慢吞吞的接起來。
“怎麼了?”
季蕪菁說:“薛妗,你什麼時候來?”
因為是朋友關係,薛妗也強調了不要再叫她薛小姐,她如今便直呼其名。
“我來不了,我現在不在深城。今年爺爺想回祖宅過年,今個一整天都在回去的路上,你給我發資訊我後來才看到的。阿盛怎麼樣啊?”
季蕪菁想了想,說:“我也不知道,好像心情一般。”
“哎,我是回不來,他這樣偷摸著回來,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,我也沒法隨便亂說。你過年準備哪兒過?”
“我就一個人,還沒想到要怎麼過。”
“那正好,你加個班,我給你雙倍的勞務費,這幾天你就幫我陪著阿盛吧。好好照顧他。”
“可是,我初二要去許聞那邊,我們說好了。”
薛妗笑說:“那你就跟阿盛說唄,他要是也想去,就帶著他一塊去,就是要麻煩你們兩個了。到時候我這邊完事兒,我再過去找你們。”
季蕪菁默了幾秒。
薛妗繼續道:“其實我跟阿盛現在還處在單純聯姻狀態,他還沒對我產生多深的感情,我不想逼得他太緊,可我又不放心他自己。菁菁,我相信你,才把這件事交給你的。”
看來這考驗在加深難度。
季蕪菁暗自吸口氣,要徹底讓她信任,需要再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