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懶,我不行啊。”
“誰告訴你說老闆可以偷懶?你看薛琰有偷懶的時間麼?”
“你跟薛琰又不一樣。”
葉瀾盛笑了下,“可以一樣。”
季蕪菁側過身子,手機壓在耳朵下面,目光落在某處,說:“是麼?”
“是啊。”葉瀾盛望著外面茫茫夜色,耳邊是季蕪菁的吳儂細語,他爛到極點的心情,慢慢變好,把剛點上還沒抽一口的煙掐滅在了菸灰缸裡。
電話一直通著,有一搭沒一搭的胡亂聊著。
季蕪菁不似以前話那麼多,態度自然也不似以前那麼熱烈,多數時候,都是葉瀾盛踢一腳,她動一動。
到最後,沒什麼話了,照舊沒有把電話結束通話。
十一點多的時候,房門叩響,他把手機放進抽屜,過去開門。
葉澤善回來了。
他的衣服上沾了血跡,看起來觸目驚心,他吃了解酒藥,這會腦子已經基本清醒,就是身體還不太舒服,臉色也不是很好。
葉瀾盛出了房門,進了他的房間,問:“流產了是吧?”
葉澤善愣了愣,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,丟在地上,“是的。”
葉瀾盛嘴角扯了扯,“她怎麼說的?”
“沒怎麼說,就說是媽媽誤會了。至於你,她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,所以你為什麼會去?”他看向他的目光裡帶著疑慮,也許是當初葉瀾盛為了姚京茜大動干戈令人印象深刻,知情的人都會以為他對姚京茜餘情未了。
畢竟他這幾年,把日子過成這樣,也是為了這個女人。
葉澤善拿了乾淨的衣服套上,從抽屜裡拿了煙點上,說:“她沒怎麼說,只說一切都是誤會,唯獨可惜的是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,她一直覺得不太舒服,但沒有想到是因為懷孕,還沒來得及去醫院檢查,現在確定了,她確實是懷孕了,但同時孩子也沒了。”
這話聽著,姚京茜是多麼良善之人,字字句句都沒有怪任何人,字字句句都在怪自己。
葉瀾盛用鼻子發出輕哼,在葉澤善面前坐下來,“那你呢?你有什麼話想說?”
葉澤善眉心微微攏著,抽了口煙,緩慢的吐出來,繚繞於眼前,他抬起眼簾,看向葉瀾盛,反問:“你覺得我該說點什麼?”
“我沒什麼可隱瞞的事兒,我會出現在酒店裡,是因為我收到訊息,說你喝醉,姚京茜開了房間……”
葉澤善揚了下嘴角,笑意裡透著一點兒諷刺,“所以你以為我會酒後亂性跟她上床?”
“你自然不會,在清醒的情況下,絕對不會。但喝醉以後的事兒,就未必了。”
葉澤善又抽了一口煙,“你太看輕我了。”他露出不快之色,“她是我弟妹,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跟她發生任何關係,你這樣懷疑我們的關係,讓我覺得你不但看輕我,還不尊重我。”
“我沒有看輕你,也不會看輕你,我是看不起姚京茜。”
葉澤善看著他,許久以後,摁掉菸頭,說:“現在孩子沒了,你如何跟澤煥交代?你可以說服我,你能說服澤煥麼?”
葉瀾盛並不覺得他說服了葉澤善,可以看出來,葉澤善眼下有點偏向姚京茜。
他自嘲,“我並沒有說服你,你不信我。”
也是了,自己親媽都不信,別人就更不會相信。
葉澤善淡淡笑了笑,低頭,用手指揉了揉額頭,“澤煥過兩天就回來。元茜說不讓他分心,暫時先不告訴他,一切等他回來再說。”
“這一次也有我的責任,就我來解決。我希望往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兒,對我們都不好。”
不等葉瀾盛說什麼,葉澤善說:“我累了,想要休息。”
逐客令下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