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蕪菁得到了許多假惺惺的誇讚,她應對自如,與他們談笑風生,什麼話題她都能接一點。葉瀾盛知道她本來就是個能說會道的,最後在一起的那段時間,好話歹話都說了不少。
畢竟幹過一段時間的銷售,應酬這方面問題不大,就是肚子裡墨水要足一些,凡是不必精通,但一定要知道。可以看出來,她近期做了很多功夫。
但她年紀尚輕,在座資歷都比她深,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還多,即便她此刻代表的是薛琰,也改不變不了什麼。誰都知道,薛琰身邊的特助就一位,就是王靖凱。
她這位季助理,還沒到讓人家拍馬的地步。多數人會覺得她拿著雞毛當令箭,還沒學會走就要飛,誰也看不慣的。
所以不管她如何應對,還是免不了被刁難,灌許多酒。
對此,葉瀾盛並未多管,多數時候只坐在旁邊看著,連交流都很少。
酒過三巡,季蕪菁出去上了一下廁所,去外面上的,包間內的衛生間有人,她有意這個時候出去,到了衛生間,直接摳喉把酒多吐出來。
她知道自己已經到達臨界點,再喝下去估計得醉了。
但他們還沒有散場的打算。
她在洗手池前面站了好一會,才打起精神來補妝,出門就看到葉瀾盛,還是三個。
她往邊上躲了躲,她覺得自己走的是直線,結果還是歪倒他跟前去。
葉瀾盛把她扶穩,手裡拎著她的包,說:“他們轉場了,我叫助理招待,你回酒店吧。”
“哦。”她沒多話,也沒逞強,她伸手扯過她的包包,在肩膀上掛好,站穩以後,掙開他的手,說:“我還沒醉。”
“嗯。”他笑下,“離醉還差遠呢。”
季蕪菁看他一眼,什麼也沒說,朝外面走。
她確實沒醉,距離醉只差一點點,所以腦子還算清醒,看到葉瀾盛還認得。
她牢記曾經在許聞面前撒過酒瘋的事兒,所以絕對不允許自己喝醉,更何況還是眼下這種場合。
酒量還要繼續練,總有一天能變成千杯不醉。
走出飯店的時候,她摔個跟頭,沒看到臺階,直接竄了下去。
葉瀾盛是一直跟著她下來的,正巧碰上還沒走掉的張局,便被拉住說話,沒說兩句,餘光就看到她一個撲騰摔了下去。他話都沒來得及說,立刻衝過去。
幸好臺階不高,但衣服少,季蕪菁膝蓋上摔破皮了,她裡面穿了安全褲,沒有走光的風險,就是白白露出一截大白腿。
葉瀾盛迅速到她身邊,扣住她的手腕,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,“沒事吧?”
季蕪菁擰眉,“有點事。”
他低頭,微微彎腰看了看她膝蓋上破皮情況,並不是很嚴重,正準備說點什麼,季蕪菁伸出了自己的爪子,說:“指甲壞了,一百塊做的呢。”
她刻意的伸出食指,指甲蓋翻了,流不少血。
幾秒後,她才哎呀一聲,說:“好疼呀。”
然後就做出一副快要疼死的樣子,腳都站不穩了。
葉瀾盛想笑,但忍住了,從口袋裡掏出了帕子,直接將她的手指抱住,攥在掌心裡,說:“一會去藥店買個創可貼。”
“謝謝葉總。”她點點頭。
張局笑眯眯的過來,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,最後落在季蕪菁身上,笑說:“小季喝醉了?”
“沒有呢,張局。”她站直,順勢就把自己的手指從葉瀾盛手心裡抽出來,但也捲走了他的帕子,仔細包住自己的手指,疼痛一陣陣的襲來,她腦子也逐漸清醒一點。
張局說:“剛才那些人都太快了,你就一個小姑娘,還指著你灌。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,要是讓薛總知道了,我可說不過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