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都說了,當時手術了成功率還不到百分之五十。她出事的時候,誰也聯絡不到阿盛,差一點啊,如果這次伯母真的有什麼事兒的話,那他得多後悔啊。”
季蕪菁愣了下,沒想到他們當時急忙離開是因為這個。
“是麼。”
“是啊,人是初一出的事兒,晚上進的手術室。他當時在做什麼?”
季蕪菁抿唇,而後笑了笑,說:“葉總多數時候都自己行動,我不可能貼身跟著。”
薛妗瞭然,“倒也是,你照顧他也不能跟他躺在一張床上。但我估計他肯定是做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兒,不然也不至於那麼愧疚。我昨天不小心聽到他跟伯母講話,他跟伯母說對不起,說他以後再也不會做荒唐的事兒。這事兒要是換做我,心裡也難安,母親在手術檯上生死未卜,自己在外面快活逍遙,怎麼樣都受不了的。”
季蕪菁沒去深想那天的事兒,這些她都不想管,她眼下就想管季蔓菁。
但她也要迎合,“是啊,換做是我會恨死自己。”
薛妗眯著眼,問:“你說他是不是找小姐了?”
季蕪菁想了想,並沒有立刻回答。
薛妗說:“你要說實話呀,我讓你照顧他,就是為了讓你看著他的,你可是我的朋友呢。”
她喝了口水,“好像是。”
“我就說,否則也不至於那麼愧疚。”薛妗哼了聲,“這樣也好,經此一役,估計以後就能管住下半身了。”
季蕪菁問:“你不生氣麼?”
“家花不如野花香,男人不都這樣麼?別覺得他們看起來優秀,越是這樣的人,在這方面的底線就越低。再說了,野花永遠都只是野花,真讓他們把人帶出去,你看他們帶不帶,就是玩。我氣什麼?我生氣,不就拉低了我的檔次,弄得我跟那些女人一樣。該生氣的是她們,腦子清醒的就不會當真,只怕那些腦子不清楚的,把玩當成了真愛,那就可憐咯。”
她慢吞吞的喝了口茶,“不過你要說我心裡一點都不難過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畢竟是我未來的老公,在別的女人身體裡進進出出,再回到我床上,換誰都不能開心。如果所有女人都懂得自愛,會換位思考,那這世上就沒有可憐的原配了。她們也不想想,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原配。”
薛妗捧著下巴,微微嘆口氣。
季蕪菁點頭,“你說的對。”
“不過我知道,阿盛跟那些男人又不一樣。他只是受挫而沉淪。如今醒悟,我很期待他回到以前的樣子,你便看著吧,我眼光不差的。這以後,我就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,那些不要臉面,明知道他有未婚妻還要上杆子往他床上來的女人,我見一個收拾一個,不過我相信他自己也會知道分寸,不會再玩了。”
季蕪菁:“那我是不是要說一聲恭喜?”
……
聊完,薛妗去醫院了。
還要陪盛舒。
她說季蔓菁的事兒包在她身上,她會搞定,不知真假。
季蕪菁一個人在茶室坐了一會,喝完茶才離開。
一個人沒有方向的時候總有一段荒唐無度的日子,而季蕪菁只是他葉瀾盛的荒唐無度。
薛妗大概是想告訴她這個。
說真的,她還是佩服薛妗,很有氣度,在處理她這個人的時候,很懂得拿捏她的心理。不是那種上來就撕逼,潑咖啡,最低等的手段。
離開茶室後,季蕪菁走了很長一段路,想了很多很多事兒。
之後,她在家裡等了兩天訊息,什麼也沒等到。
而後,她去了一趟醫院。
在醫院門口遇上了季芥藍,他們還沒回去。
她見著她,拉著她出了住院部,進了附近的小花園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