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,只拿眼睛瞪她。
季蕪菁偷偷看他一眼,“是你幫我的?”
“不然呢?你以為是誰?剛才那個毛頭小子?”
季蕪菁下意識的解釋,“我跟他沒有關係,只是校友。”
說完以後,她覺得自己這解釋很多餘。
她又說:“我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葉瀾盛輕嗤,“你只欠我一個人情?”
“我會知恩圖報的。”她說著,抬起頭,看著他的眼睛,說:“你對我來說就是再生父母,等我有出息了,一定是要報答你的,以後你老了,我會像你的子女一樣,給你養老。”
“打住。”葉瀾盛不耐煩的打斷,近一年,她總愛說這種話,但他並不愛聽,睨了她一眼,說:“我不是你爸,你也不是我女兒,別給自己臉上貼金。再者,我沒有亂倫的癖好,你少噁心我。”
話音落下,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,帶著震驚,橫插進來,“表哥?!”
葉瀾盛聞言,腦子過電一般,有點刺激,有又那麼一分的慌亂,像是被人捉姦似得。
真是好笑了,葉瀾盛長那麼大頭一回有這種感覺。
菸灰抖落,兩人同時轉頭看過去。
車子還沒駛出多遠,周佔始終擔心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,就讓司機開了回去,但又怕她不接受,車子在大門外就停下來,他跑進來,一眼就看到這兩人,走近以後,才看清楚葉瀾盛。
他們看起來認識,並且交情不一般。
周佔有點反應不過來,看看葉瀾盛,又看看季蕪菁,“你們……”
那一瞬,他腦海裡響起了很多種聲音。
季蕪菁外面有金主,這金主,難道是……
他及時打住,目光落在了葉瀾盛的身上,單純的疑惑成了一種強勢的質疑。
季蕪菁有點蒙圈,還沒有從‘表哥’兩個字的震驚中回過神來,她呆呆的看了周佔一會,然後轉頭看向葉瀾盛,心臟砰砰跳的很快,是那種破事兒要被揭穿的心慌。
她緊抿著唇,最後垂了眼簾,盯住自己的腳尖。
這世上,就沒有不透風的牆,也沒有永遠的秘密。
她想要藏,可有些事兒,是不可能隱藏一輩子的。女人總有虛榮心,希望在別人心裡還是完美無缺,然而,天不遂人願,老天爺是鐵了心要把她撕碎。
只是‘表哥’兩個字,讓她感嘆這操蛋的人生,一地的狗血。
三個人僵持了半分鐘,葉瀾盛拉開車門,說:“先上車。”
不等季蕪菁說話,他已經抓了她的手臂,直接被人塞進了車內。動作利落又自然。
周佔眼睛睜大,瞪著他抓季蕪菁手臂的手,車門關上,隨之而來的便是周佔的質問:“表哥,你是不是得解釋一下?”
“解釋什麼?”煙抽完了,他隨手丟在地上,菸頭滾的老遠,還冒著煙。他神色坦蕩,餘光瞥見周佔垂在身側緊握的拳頭,莫名感覺到臉頰有點疼。
“你說呢?”
這邊的燈光昏暗,可葉瀾盛隱約能夠看到周佔眼角閃爍的微光,他在心裡嘆口氣,“沒什麼可解釋的,她跟你不合適,明白麼?”
“哦,那你就可以橫刀奪愛了?”
葉瀾盛給氣笑了,“什麼橫刀奪愛?我現在沒功夫跟你扯著,你先上車,我把她送回家,咱們再單獨聊。”
周佔默了一會,似是在掙扎什麼,最後繞到車子另一頭,上了副駕駛,用力的甩上了門,以顯示他的怒火,坐在車內的季蕪菁,嚇的肩膀抖了抖,並沒去看他,只默不作聲的坐在陰影裡,想讓自己變透明。
葉瀾盛上車,回頭問季蕪菁,“你回哪兒?”
季蕪菁報了季蔓菁旅館的地址,葉瀾盛也沒多問,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