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是長腦子了。”
“跟著你做事做久了,當然會長點腦子,我還想以後能幫你呢。”
薛琰伸手握住她的腰,微微彎身,湊到她耳邊,低聲問:“你說他為什麼獨獨說一段自己妹妹的事兒給我聽?”
薛微立刻轉頭,對上他的目光,笑著說:“我倒是想問問,你問我這個問題要幹什麼?”
“討論討論,你怕什麼?”
“我這是害怕麼?”薛微站定,轉過身看向他,揪住他的衣領,說:“我這明明就是在生氣。”
“氣什麼?”薛琰明知故問。
薛微哼了聲,沒有直言,轉身就走,“你要是怕,你可以學他的方法,把自己的妹妹做了,一了百了,永絕後患。”
薛琰看著她的後腦勺,說:“我真的會這樣做。”
他的語氣含著笑意,可說的話,卻是認真的。
薛微沒有回頭,甩著頭髮走的很快。
她上樓後沒一會,薛琰就接到了凌隨的電話。
“隨哥。”
“佛爺親自去見你了?”
“有幸今天跟佛爺吃了頓飯。”
凌隨:“確實厲害,這一聲隨哥我都快受不起了,說不定以後我還要叫你一聲琰哥。”
“您可真愛說笑,無論如何我也取代不了隨哥你的位置。”
“怎麼不能?我瞧著你就有這個架勢。”
薛琰倒了杯茶,喝了口茶。
凌隨繼續道:“不過你也真是運氣好啊,什麼複雜難弄的買賣到你手裡,簡直順利的不行。是不是有安保員在背後幫你啊?”
薛琰聞聲,心頭一顫,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,猛然抬起眼簾,眼睛定向一處。
而後哈哈大笑起來,“隨哥,你這玩笑開的有些過分了。”
“過分麼?我這叫合理的懷疑。”
“您要是這樣說話,我可就要懷疑您是在嫉妒我,怕我取代了您的位置。”
“你想多了,無論如何,你都還取代不了我的位置。我就是來敲打敲打你,你瞧你一下就緊張了。”
薛琰哼笑,沒有再多言一句,言多必失,這種時候就更應該少開口。
掛了電話,薛琰面色沉下來,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,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。
凌隨突然說這樣的話,必然不會是隨口一說。
他眼眸動了動,仔細回憶這些日子以來,走的每一步。並沒有哪裡露出破綻,唯獨的破綻大概就是太過順利,避開警方避的很巧妙。
但那種方式,也並不像是故意說好的。
他握著茶杯,在原地轉了一圈,四面佛突然跳過他們,主動找他,到底是因為他過於出色,還是因為覺出他有問題?
不得而知。
他走到桌邊,放下茶杯,手略微有些發抖,放下的時候,茶水灑出來一點,落在手上,還有些燙。
他甩了甩手,壓著心底的情緒,生生忍下,沒有把茶水掃到地上。他深吸一口氣,穩了一會情緒之後,才上樓去。
薛微的房間大門緊閉,他只在門口站了幾秒,就回了自己房間。
這一夜,因為了凌隨這句沒來由的話,薛琰徹夜未眠,他反覆的想著,卻想不出半分頭緒。他揉了揉額頭,這幫人本就疑心病重,三人成虎,要是凌隨有意說這些話,到時候他必然萬劫不復。
第二天清晨,他起床下樓,薛微已經做好早餐,坐在餐桌前等著他了。
她這會已經消了氣,一夜過去,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。神色如常,見他過來時,她看出來他臉色很差,關切的問:“你怎麼了?臉色那麼差,身體不舒服麼?”
薛琰咳嗽了一聲,擺手,說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