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看旁邊儀器上的指標,又去看了看病例。
上面寫的很清楚,作為醫生他自然知道,這種突發心梗的危險性。
剛醒來,她精神不是太好,但心裡掛著他,自是一定要見見他的。
她聲音輕飄飄的,說:“你這次太沒分寸了,大過年的鬧失蹤,你就是想氣死我來的。”
他沒說話,回到病床邊坐下來,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,眼睛看著她。
“你說我可憐麼?非要這個樣子,我才能看到你好好的坐下來跟我聊個天,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。我好久都沒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了,正經像個人。”
葉瀾盛笑了下,“那我之前是什麼?”
盛舒想了想,說:“狗。”
她嘆氣,眼裡是傷,“你說你一表人才,長得又帥,你若是好好的,得多優秀啊。怎麼樣都要比澤善還優秀的,我不是要跟他比,我說的就是事實。你本來從小就是比人要聰明很多,以前住在北城大院裡的時候,誰不羨慕我有你這麼個兒子啊。你知道我暈倒的時候,想到什麼了麼?”
葉瀾盛搖搖頭。
盛舒說:“想到你五歲的時候,拉著我的手,跟我說,謝謝你是我媽媽,我最愛你了媽媽。可我現在覺得,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是你媽媽?甚至於討厭你自己。”
葉瀾盛:“你想多了。別說話了,好好休息吧。”
盛舒:“要是能重來,我就不帶你去北城了,也許就沒那麼多事兒了。”
她默默無聲的看著他,許久,葉瀾盛摸摸她的手背,說:“對不起。”
盛舒睡著後,他便出了病房,葉敬之叫他回去,走之前,他拉了薛妗聊了幾句。
“你為什麼沒給我電話?”
薛妗:“你關機了啊。”
葉瀾盛冷眼看她,“你可以給季蕪菁打。”
“我打了,她沒跟你說麼?”
兩人沉默對視,她這句話當然是瞎話,他基本跟季蕪菁一直待在一塊,季蕪菁接沒接這個電話,他當然知道。
她是故意這麼說的,也是故意親自跑去找他的。
為的是什麼,自是不必說。
薛妗又想了想,“不過我是晚上打的,她可能沒法第一時間告訴你,你也別怪她了。”
“還真得怪她。”
說完,他就走了,沒再跟她扯淡。
這一次,自是要吃教訓的,葉敬之也不會姑息他的行為。
他現在與薛家有婚約在身,為了利益關係,也得把自身形象搞好。
……
許聞回來以後,先到她這裡來開車拿鑰匙,順便與她一塊吃飯。
季蕪菁心情一般,滿腦子都是季蔓菁的事兒,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,就推掉了。
許聞說:“你不吃飯就能想出辦法麼?人是鐵飯是鋼,飯還是要吃的。到時候你跟我說說,我也一起想辦法,我在這邊工作這幾年,人脈自然比你多一些。”
她想想也是,就應下了,結果下樓,剛到大門口,就看到季華強和季璞玉父子兩。
兩人看到她,立刻過來,一左一右夾擊,“姐,你要去做什麼?”
“你管得著麼?你該管管你自己,做了虧心事,晚上不怕冤魂索命麼?”
“姐,你這話說的,我怎麼聽不懂。”
季蕪菁冷笑,甩開他的手,“不虧心,就不會來找我。”
“你是我姐姐,我怎麼會不來找你,倒是你,嫌棄我這弟弟不願意見到我才是真的。”
糾纏間,許聞到了,從計程車上下來,手裡還提了不少東西。
他剛從機場來的。
原本應該季蕪菁去接人,但她昨夜沒睡,精神提不起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