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幹嘛還要回去。”
房阿姨不可置信,“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?自己生的孩子,哪裡捨得丟掉?這還是人麼?”
季蕪菁笑說:“誰讓我是女的。”
她雖然說的輕鬆,可房阿姨看的出來,她說的不是假話,她心念一動,說:“要不,我當你媽媽吧?”
季蕪菁愣了愣,扭頭看她,房阿姨很真誠,可她也知道突然這樣說很冒失,她乾笑,說:“是不是嚇到你了?”
“那倒不會,只是您都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,您就認我做女兒,您不怕我是個騙子麼?”
“哎呦,我也沒少被騙。”她自嘲的說,而後又嘆氣,“可是被騙我也甘願,我無兒無女,就一對老父母,你也看到他們都這麼大年紀了,等哪天雙雙離開了,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。”
“您為什麼不再嫁?”
她搖搖頭,“這世上啊,再沒有第二個像我老公那樣對我好的人,我不想嫁,我只想當他的妻子。死後安葬在他的身邊。”
季蕪菁感受到了情比金堅,只是老天愛捉弄人。
房阿姨說:“你說嘛,我有過最好的愛情,我又怎麼還能將就跟別人過餘生?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,找痛苦麼?不瞞你說吧,我也嫁過,為了我的父母,不讓他們操心,可嫁了以後我很難受,我幾乎要得抑鬱症了。沒嫁人之前我還能撐著,嫁了人以後,我幾乎每天都在想他們。”
“所以我還是決定,自己一個人過,我父母也不再強求我。你看我不是過的挺好。”
季蕪菁有些羨慕。
房阿姨又說:“所以要珍惜眼前人,在一起的時候就要好好在一起,別讓自己有後悔的餘地。我瞧小葉對你也挺好的,有什麼過不去的,都快冷戰一天了。”
季蕪菁無聲的笑,他們之間過不去的坎大了。
洗好碗,兩人去客廳裡看電視,一起看春晚。
兩位老人不太熬的住,到八點就回房睡覺去了。
房阿姨則伺候二老休息,上樓後沒再下來。
這客廳裡就剩下,他們兩個,隔得老遠,專心致志的看春晚。
外面時不時有煙火爆竹聲響起。
十二點整的時候,兩人回到房間裡,房內漆黑沒有開燈,所有的聲音都被掩埋在鞭炮和煙火聲中。
哪裡會有人聽到房間裡的人在尖叫,在喘息,在做不為人知的事兒。
……
正月初二清早,季蕪菁與房阿姨道別,各自留了微信和號碼。而後,坐動車去了機場。
許聞的車子,她另外找人過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