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來,不拐外抹角,直言:“把人交出來。”
梁問沉著臉不笑的時候,是個十足的壞蛋,像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。
趙顯也壞,但與梁問這種不同,他屬於陰險狡詐猥瑣的壞,不喜歡正面剛,就喜歡背地裡搞小動作。真到了這種面對面對峙的關頭,就會變成一顆慫蛋。
這種壞,最讓人厭惡,就那種討厭你又幹不掉你的難受。
能屈能伸的趙顯,咧嘴笑了起來,蹭一下起立,站的筆直,“問哥好,剛我哥們給我打電話,說問哥您找我,久仰大名,今日一見,果然是名不虛傳。問哥,我可崇拜你了,今個有幸相會,一塊喝酒如何啊?”
梁問濃眉一挑,不跟他說這些個廢話,“把人交出來,聽見沒有,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三遍,你最好不要再跟我嘰嘰歪歪說些有的沒的。我不吃你這一套。”
趙顯還是裝,“問哥,你到底要我把誰交出來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我真不知道啊,我這些日子忙公司的事兒,忙的頭暈眼花,好不容易才得空出來,想著這裡私密,就來避一避,喝一杯酒,放鬆放鬆。您是不是搞錯了?”
梁問笑起來,起身,一步走到趙顯的身邊,手臂勾住他的肩膀,一隻手拍了拍他的大腿,眯眼看向他,說:“別跟哥哥我玩這一套,我在外頭混的時候,你還躲你媽懷裡哭著喊媽媽呢。今個哥哥親自過來,你算是很有面子了,所以趕緊把人交出來,否則就不要怪哥哥下手太狠。”
他說著,原本搭在他大腿上的手,用力掐緊,面上還是笑眯眯的,“不知道有沒有聽過,我有一套龍抓手。”
趙顯有些被嚇住,他畢竟在社會上混的還不夠久,“什,什麼?”
“我告訴你,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喜歡玩弄女人,欺負女人的混球。不出手就算了,一旦讓我出手,命根子保管一抓一個碎。”
趙顯聞言,下意識的夾緊的大腿,喉頭滾動,強作鎮定。
梁問鬆了手,“人呢?”
過了會,他一揮手,人從矮櫃裡拉出來,那櫃子不大,把人塞進去那簡直是慘無人道的事兒。
人已經暈過去了,梁問讓自己的人先把季蔓菁送去了醫院,而後再把季蕪菁叫過來。
來的時候,她做好了完全的準備,精緻的小刀牢牢的握在手裡。
她氣定神閒的走過去,在沙發上落座。
趙顯抿著唇,笑了下,“我不知道原來她跟問哥還有這麼深的交情。”
季蕪菁沒說話,壓著火。
梁問說:“所以你記記牢,我梁問不倒,這人你就動不了。”
趙顯不語,笑容也不減。
梁問打了個響指,手下就送了兩大碗酒上來,一碗擺在季蕪菁面前,一碗擺在趙顯這兒。
“我知道你們之間恩恩怨怨,一時解不開,可男人大丈夫,跟一個女人計較,就顯得小肚雞腸了些。當然,這女人有時候也是賊可恨,戲弄得咱們男人牙癢癢,是真想揍一頓。”
趙顯挑眉,“問哥您這是要做和事老?”
梁問一改剛才的兇狠惡煞,成了知心好哥哥,“你年紀小,社會閱歷淺。等你到了我這兒,你就明白,這個社會上,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來得方便。恩怨這種事兒,你來我往不死不休,多累人啊。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解,一碗酒不夠,那就兩碗。”
梁問的面子不能不給,趙顯想到母親的話,來日方長。
他笑了笑,退了一步,“可以,問哥發話,我言聽計從。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。”
季蕪菁說:“只要你肯,我沒什麼不肯的。”
梁問:“那就行了,把酒喝了,以後見面也是點頭之交。”
季蕪菁拿起酒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