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手機放下,從煙盒裡拿出根菸點上,慢慢抽起來,廖木槿一直以來做人都很謹慎,手裡沒有任何黑料。他揉了揉眉心,突然這麼雷厲風行,肯定是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麼。
抽完煙,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,詢問了昨天家裡的情況。
得知廖木槿是晚上連夜離開的,便更加篤定是有人在她面前說話了。
這時,內線響了,他摁了擴音。
“薛總,薛微小姐來了,就在外面,要見麼?”
“進。”
電話結束通話,緊接著溫漾便帶著薛微進來。
她今天穿了件三紫色的長裙,外面套一件寬鬆的毛衣,長髮自然垂落,耳邊夾著那種細細的髮夾,手裡提著個小包,“哥哥。”
她大大方方的叫人,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她來公司。
溫漾問:“您想喝點什麼?我去給您準備。”
“不用麻煩,我手裡拿著礦泉書呢。”
薛琰:“你自己去忙吧,這裡不用你招呼。”
“那好。”溫漾依言出去,順手把門關上。
薛琰滅了煙,雙手抵著下巴,眼睛盯著她,沉默不語。那眼神裡帶著審視,很嚴厲,沒有一點笑容。
薛微像是沒看見,走到辦公桌前,把小包放在桌上,“我路過公司,猶豫了一下,還是想上來看看你。會不會有點冒然?”
“你都來了,還說什麼冒不冒然,你現在很有自己的主見,哪裡還會聽我的話。”
薛微搖頭,“這不是主見,這隻能算是爭取。”
“爭取什麼?”
她笑嘻嘻的,“自然是爭取你身邊的位置。”
“你跟廖木槿說什麼了?”
“沒說什麼。嫂子怎麼了?”她雙手撐著桌面,眼睛睜大,一臉好奇。
薛琰看著她的眼睛,半晌後,笑起來,又拿了根菸,抽了起來,說:“她要跟我離婚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問你啊,你不是在爭取麼?”
薛微一臉茫然,“你們吵架了?”
薛琰歪頭,朝著她吐煙,他背靠著老闆椅,默了幾秒後,拍了拍大腿,“過來。”
薛微依言走過去,薛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稍一用力,就將她拉到腿上。
長髮掃到他臉上,帶著梔子花的香味,有點礙事兒,他手裡的煙還沒有掐,下意識的挪開了距離,頓了幾秒後,直接摁滅在了菸灰缸,而後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,全部弄到一邊去。
薛微穩穩的坐在他腿上,雙手抵在辦公桌上,眼睛掃了掃桌上的東西,拿了他的煙盒,開啟看了看,數了數里面的香菸,像個幼稚的兒童。
薛琰把她的頭髮弄到前面,她便一甩頭,長髮一下又被甩了回去,還打了他一臉。
薛琰微的皺了皺眉,揪了一把她的頭髮,說:“你故意的?”
她回頭,眼裡全是笑,“什麼?”
薛微不化妝的時候,五官比較寡淡,不是特別出挑,但化了妝以後,整個人就變得比較明豔。這一笑,薛琰突然僵住,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。
畫面裡陽光明媚,薛微在花叢裡摘花,不知道是誰叫了她一聲,她應聲回頭,那一笑,人比花嬌。
不記得那時候她幾歲,只記得她從小就是一個開心果,就算被人欺負,她依舊對人友好,照舊開開心心。
薛琰夢遺的物件就是她。
下一秒,他雙手掐住她的腰,突然起身,直接將她放倒在了辦公桌上,桌上的咖啡被撞翻,溫熱的咖啡瞬間打溼了她的頭髮和衣服。
薛微皺了下眉,心口一緊,她咬了咬唇,呀的一聲,踢了他一腳,說:“我的衣服弄髒了,這是新衣服。”她擰起眉毛,像是生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