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了也就放了,估摸著也沒那麼多麻煩事兒和顧慮。
現在就不一樣了,哪兒甘心放?
嘗過甜頭以後,就不想吃苦了。
他扶著沙發扶手站起來,幾步走到她跟前,直接將她從沙發上拎起來。
季蕪菁一驚,差點叫出聲,被他一吻封唇。
他是故意藉著酒勁撒野,季蕪菁哪能不知道,她掙扎,可他力氣大啊,根本掙扎不過。
掙扎了半天,紋絲不動,還被他一把抱起來,扛著進了房間。腳一勾,房門關上,順手反鎖。
而後把她往床上一丟。
季蕪菁雖清醒,但也喝了不少,這人被她像麻袋一樣一提一扛一丟,腦袋撞在床背上,眼冒金星。
葉瀾盛欺負上來的時候,她反應還是很快,立刻躲開,踩著床站到了書桌上。
書桌就對著窗戶,窗戶沒關嚴實,有呼呼的冷吹吹進來。
葉瀾盛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,又覺得好笑,索性坐在床上,仰頭看著她,“你幹什麼?學你姐跳樓自殺?”
季蕪菁站在上面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說:“不別在我這兒發酒瘋,出去!”
“你今天不讓我撒一回,我出不去。”他拍了下自己的腿,“我這兩條腿,和第三條腿,都不樂意出去。”
季蕪菁紅著眼,“你總是強人所難!”
“是麼?可架不住你喜歡啊。”
“誰說我喜歡了!”
葉瀾盛摸了摸脖子,“你下來說話。”
“你出去,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完了,難不成你想逼著我從這裡跳下去?我要是死了,你們葉家就完蛋了!”她惡狠狠的說。
但這種話在葉瀾盛這裡沒什麼力度,他笑了笑,也沒說話,就這麼與她對視片刻,突然起身,一步兩步也跟著跳上了書桌。
吱嘎聲極響,聽著很危險,像是隨時隨地都要散架了一樣。
季蕪菁心一跳,反抗不及,葉瀾盛已經把她圈在懷裡,並強制的讓她蹲下來,朝著窗外,“要不要來一出你跳我也跳?季蕪菁,你什麼心思我還看不清楚?你說那些話是什麼用意我還不知道?我要是不知道,我也就白養你這麼多年了。”
季蕪菁斜了他一眼,“你知道什麼。”
“知道歸知道,你又知不知道,這種話聽多了,我心裡難受,跟刀子捅我沒什麼分別。”
他語氣柔軟,輕輕的在她耳畔訴說,甚至還有些撒嬌,“你就不能體恤體恤我這些日子的苦,給我點甜頭麼?”
書桌再次咯吱咯吱的響,像是警告他們,再不下來它就要裂了。
葉瀾盛先下去,而後朝著她張開手臂。
季蕪菁差一點就要撲過去了,臨了剋制住了,有些情感在不適合的時候布能夠隨便釋放,現在就是。她真的不想拖累人,也不想他往後因為她而出任何事情。
她這人生裡重要的人沒幾個,如今已經失去一個了,知道那滋味,便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。
她撫開他的手,自己下來,書桌也不高,她也不是殘廢,下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。
她站穩,葉瀾盛又要上手,她咬著牙,先一步握住他的說,掌心乾燥,就是有點涼。他氣色不好,之前見面沒看清楚,烏漆嘛黑的,現在看清楚了,便知道心疼。
葉家的事兒,凌隨的事兒,還有個薛琰在虎視眈眈,他必然不能好過。
他也沒掩藏,疲憊之色全寫在眼睛裡,像個小可憐,他反手握住她的手,也沒有做什麼過分舉動,就只是輕輕的握著。
季蕪菁吸口氣,神色平靜,說:“薛微和周佔都喝醉了,你得親自送回去。喝那麼多酒做什麼呢,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,喝多了傷身,也解決不了任何事兒。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