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,葉瀾盛沒睜開眼,搭理她,她也就什麼也沒說。
之後也沒提。
只等他身子好一點,這些日子,倒像個慈母。
抽絲剝繭之下,已經有了點眉目。
按照葉瀾盛所說,問題出在捧花上,他接過捧花出門的時候,手上被紮了一下。
之後半道上就感覺到了不適。
再結合影片,可以看到那捧花從拿進來以後,只有姚京茜拿起來看了看,其他倒是沒人動作手腳。
但影片放大,並沒有看到她做任何小動作,僅僅只是因為漂亮而拿起來看了看。
透過捧花,又抽絲剝繭找到了婚慶公司,婚慶公司有專門合作的鮮花店,再深入調查以後,發現了這家店主,曾與姚京茜有過來往。
並且在葉瀾盛出事的那天,賬戶上出了一筆匿名打款。
再從姚京茜這頭入手,調查了她近幾日的行程安排,看不出任何問題,但盛舒差不多已經能夠敲定,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姚京茜。
也只有她,最有動機。
但葉澤善並不這樣認為,他覺得盛舒這是偏見使然,根本就沒有實質的證據。
花店老闆收到的那筆錢,也不是特別小的數目,若是姚京茜出賬,葉澤煥怎麼會不知道?
葉澤善表示要再進一筆的查,要有實質證據才可以斷定一個人的罪,不能因為對方最後可疑,就把罪名按在她的身上,這樣對她也不公平。
盛舒覺得他這是被姚京茜迷惑了,兩人因為這事兒還吵了一架,鬧的有些不太愉快。
“我已經查不出來了,是姚京茜下得毒。”盛舒坐在椅子上,葉瀾盛這會坐在窗臺前的沙發上,正在看雜誌。
他還在等檢查報告,等報告出來以後完全沒事,他就可以回家休養。
這毒藥比較罕見,對身體損傷不小,具體還要看檢查報告。又告誡他,短時間內別要小孩。
季蕪菁就像風箏,跑去杭城以後,就跟斷了線似得,很少跟他聯絡,他閒著沒事兒,心裡就不太痛快,但不痛快也只能這麼待著。
索性,每天蘇穎會給他打電話彙報情況,季蕪菁在杭城,也確實是忙的不可開交,事兒特別多,抽不開時間來應付他。
這會,他有些走神,沒怎麼聽盛舒說話。
“我跟你講話你聽到沒有?”
她幾步過來,奪過了他手裡的雜誌,眼睛盯著他,格外的認真嚴肅。
葉瀾盛皺了下眉,略有些不耐煩的說:“什麼?”
“我說,下毒害你的是姚京茜。”
他一隻手擱在沙發扶手上,正眼看向她,“然後呢?”
“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,這是謀殺!我要讓她坐牢!”
“那您就快點找出證據,把她送進監獄。您在我這邊叫囂什麼?”他揉了揉額,“您是閒我身體好的太快,是麼?”
盛舒沒有說話,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臉,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和神色,並沒有看出任何異樣。
葉瀾盛餘光瞥見她奇奇怪怪的眼神,“您看什麼呢?自己兒子沒看過?”
盛舒輕哼了一聲,說:“你不打算追究?”
“您當我聖母吶?中毒了還不追究,我當然要追究到底。不過大哥已經跟我提過了,您沒有實質的證據,多數是猜測,也沒辦法定罪。”
盛舒挑了下眉,“既然如此,你也要出點力,親自找出證據,把人繩之於法。現在薛妗也在追查,一定不能讓她矇混過關。”
默了幾秒,她嘆口氣,說:“你說這澤善是不是被姚京茜個迷惑了?他怎麼就那麼相信她是無害的?”
葉瀾盛低頭弄著衣襬,說:“可能是愛護及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