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靜止。
葉瀾盛的力道很大,這麼一下子過去,姚京茜沒有站穩,整個人被打了往邊上踉蹌了幾步,差一點摔倒。有片刻的耳鳴,隨後這耳朵裡彷彿一直有蚊子在叫,嗡嗡直向。
應該是沒有人說話,周圍很安靜,一點雜音都沒有。
嘴裡生出一股血腥味,她扯動了一下嘴角,很疼。
葉瀾盛沒打過她,即便在當初鬧的最難堪的時候,也沒有動手打過。她抿住唇,嘴角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。
不等她有什麼反應,葉瀾盛揪住她的衣領,不顧她是否能夠跟上,直接拖著她朝別院走。
還未走出客廳,她人就摔在了地上,也沒有起來,葉瀾盛力氣大,直接拖行,像拖麻袋那樣,拖著她往外走。
傭人和保鏢不遠不近跟著,不敢上前發話。
兩人像是各自較著勁,姚京茜沒想著起來,葉瀾盛也沒想著讓她起來。
面板蹭著水泥地,誰更慘,不用多說。
最後自然是姚京茜撐不住,還未過半,她便開始掙扎,大叫:“葉瀾盛!你這個瘋子!混蛋!你想幹什麼?你想對我幹什麼!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是你,你憑什麼過好日子!你應該去坐牢,應該槍斃!”
她不停的謾罵,似乎將畢生所學的髒話統統都罵了出來,像個瘋掉的女人。
葉瀾盛沒理她的話,將她拖進別院。
屋子裡一片狼藉,葉澤煥毒癮發作就會這樣,不過這裡的東西都是特殊材質,可以反覆使用,也不會傷人。
把葉澤煥接回來之前,這裡是專門重新佈置過的,就是怕葉澤煥發作起來,會傷到自己,一方面要保護別人,另一方面也要保護他。
兩個傭人正在收拾,聽到動靜,都嚇了一跳。
葉瀾盛這會陰沉著臉,額頭上就寫著三個字,別惹我。
傭人見著情況,立刻起身出去,連招呼都沒打,急匆匆的出了院子,順便幫他們關上了門。
姚京茜仍坐在地上,她手掌心,手肘,腿上,大大小小都有擦傷,衣服被葉瀾盛扯的亂七八糟,釦子都崩掉了好幾顆。
衣衫襤褸,形容狼狽。
她扶著桌子站起來,稍微整了整衣服和頭髮,又拍了拍手上的塵土,笑道:“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,有本事就殺了我,你是這裡的地頭蛇,就算你殺了我,也不會怎麼樣!葉瀾盛,你是不是好人裝久了,就真的以為你自己是好人了?你是不是忘記了,你手裡捏著大大小小四條命!”
葉瀾盛眼底壓著火氣,沉聲道:“你沒救了。”
“這句話你沒有資格說!”
“我原本還想放你一馬,現在看來,留著你只能是個禍害。”
姚京茜笑起來,“否則,你以為你留著我能從我嘴裡得到什麼訊息?我知道凌隨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,那又怎麼樣,在我眼裡你比他惡劣一萬倍,起碼人家壞的明明白白,知道自己是個壞人,可你呢?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兒,你有得到相應的懲罰麼?你得到報應了麼?”她咬著牙,說:“你把白蓮花三個字詮釋的非常好,真正是一朵白蓮花。”
葉瀾盛不理會她的話,她來來去去也就這些事兒。
“葉澤煥對你做過什麼?”
姚京茜頓了頓,別開頭,“又來,又給我岔開話題。你是在逃避自己的責任,是麼?”
“是我逃避,還是你逃避。”葉瀾盛一腳將旁邊的椅子一腳踹了出去,壓著火氣說話。
跟姚京茜這種人講話,能把人氣死,恨不得開啟她的腦子,好好看一看裡面裝的是個什麼玩意兒。
與這種人生氣,非常不值。
葉瀾盛閉了閉眼,收住脾氣,說:“旁的我也不跟你多說,你想怎麼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