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害怕啊?”
“她看起來就不好糊弄,我自然害怕。”
“那你是更怕我呢,還是更怕她?”
季蕪菁不太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,最後取了個折中的答案,“兩個都怕。”
“過來。”葉瀾盛又說了一遍。
季蕪菁想了想,把門反鎖,而後走過去,在另一張床上坐下,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。
葉瀾盛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,衣服還是那套,這西瓜紅真的是挺好看的。
“你入職也不到半年吧,也就是說他追求你也不過幾個月的事兒,這麼快就答應了?”
他真是擺出了爸爸的姿態。
季蕪菁說:“他對我挺好的。”
“怎麼個好法?”
“反正挺好的。”她低著頭,手指攪著衣襬。
“給你錢花了?”
“好壞又不只是用金錢來衡量。”
“哦,那是真心。他是把心掏出來給你瞧了,這麼快就要給他睡?”
季蕪菁耳尖發紅,她抿著唇,不說話。
葉瀾盛:“你這身子,對別人可真大方。”
她仍然不說話,沒什麼可說的。
葉瀾盛瞪著她,“他不行。”
季蕪菁有些沒聽懂,抬頭看他,“你在說什麼?”
“我說他不行。”他起身,一步行至她跟前,扣住她的下巴,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平淡無波的說:“我養你七年,花了那麼多錢,也費了不少心思,你要跟誰談戀愛,得經過我的允許,我說不行就不行。”
季蕪菁覺得他又犯病了,惡劣的性子又回來了,把她當成物品,分了也還是他的東西,他想要的時候,隨時都能拿回去用,儼然沒把她當人。
季蕪菁沒說話,但肯定不會如他意願。
葉瀾盛一眼就看透了,捏著她下巴的手更緊了些,“聽見沒有?”
她垂著眼,不看他,“你要是這樣的話,我會想歪的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想歪成,你對我十分在意,你可能是心裡喜歡我,而不自知。是不是?”
葉瀾盛發出了一陣哂笑,鬆開了手,“少拿這些話來激我,就算喜歡你又如何?喜歡你了,你就心甘情願成為我永不見天日的情婦?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季蕪菁在心裡嘆氣,何必要與他鬥嘴,反正永遠鬥不贏,他說什麼,都會讓她心裡不好受,越是如此,越像個被他操控情緒的寵物。
那天,她心裡毫無波動了,說不定她還能贏他一局。
而且鬥嘴沒有意義。
她如洩氣皮球,表情垮下去,選擇言和,說:“薛小姐看起來不是善茬,你不要害我,我害怕的。許聞對我真的很好,你都敢於在你面前承認我是她女朋友,不怕被你開除。”
“這樣的人,我覺得值得嘗試。你就讓我試一試,我會努力,若是美滿了,你也高興。”
葉瀾盛閉口不語。
季蕪菁站起來,楚楚可憐的盯著他,“快回去吧,我害怕。”
可葉瀾盛的雙腿像是被定住,又似是有千金的重量灌在腿上,如何都邁不動一步。
他感覺到久違的慾望又突然升起與腦海中,瞬間炸開,都沒有猶豫一下,直接把人撲倒在滿是雜物的床上。
季蕪菁驚的幾乎尖叫出聲,但她剋制了,因為害怕。
葉瀾盛在她眼裡看到了恐慌,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,這還是頭一次。
他今天是一點都不想放過她,他覺得可能自己是醉山,處在這東峰上,腦子就被慾念佔據,她越慌,他越興奮。
還有這一身西瓜紅,染紅了他的眼睛。
男女之間的抗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