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孕對身體損害很大,情況不樂觀的話,會切掉一側輸卵管。
醫生在說的時候,她其實沒什麼心思聽,到最後只聽到一個說是處理不好以後難懷孕,也不排除以後再懷孕也會發生同樣的情況。
具體原因還要進一步的檢查。
所以接下去她大概要一直在醫院裡,接受檢查和治療。
薛琰看著她的後腦勺,沒什麼言語,喝了口水,十分無謂,他想抽菸,但這裡不被允許。
他放下茶杯,“如果不是宮外孕,你想生下來?”
薛微不答,像是沒有聽到,動也不動,側身躺著。
房間裡安靜,安靜的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。
薛琰一把扣住她的肩膀,“跟你說話,沒聽到麼?”
他迫使她轉過身,與他對視。
薛微也不反抗,沒那個力氣,也不能鬧,“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麼?當然生下來,他都那麼頑強了,我有什麼理由不把他生下來?不過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?就算我想保住,也保不住的。”
一旦說話,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眼裡慢慢含了眼淚,她盯著他,眼睛裡露出了痛苦又痛恨的情緒,她是再也憋不住了,“薛琰,你說這是不是報應?當壞人真的會有報應的吧?不是不報時候未到,現在是不是就要開始了?當初我們氣死了媽媽,早就該天打雷劈的!”
“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?”薛琰的臉色黑沉了幾分。
薛微搖頭,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我可能瘋了,你不要管我,你走吧。我現在這樣,你也不能做什麼,在你眼裡我也就這點價值,現在連這個價值都沒有了,你還理我做什麼?走吧,你走吧,我一個人待著,反正這孩子是在我身上,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兒。你也不是醫生,你也幫不上什麼,之後做手術,治療任何事兒,你都不需要來。”
“你也不會來。”下一秒,她突然像是瘋了一樣,猛地揚手,一爪子打在了他脖子上,指甲劃過皮肉,泛了紅,並浮起了三條抓痕,倒是沒有出血。
她還要再打,薛琰將她的雙手製住,“發什麼瘋。”
她不動了,只是開始流眼淚,盯著他流眼淚。
如此僵持了好一會,薛微一字一句的說:“我本來就是個瘋子。”
她低頭,狠狠咬住他的手臂,發了狠的咬,像是在發洩情緒。他沒動,也沒有把人推開,臉色不變,只是眉頭輕輕蹙了下,垂著眼簾,看著她有些癲狂的模樣。
最後大概是力氣耗盡,薛微才鬆開了嘴,唇上染了鮮血,她歪著腦袋,雙目失了神,沒有焦距,眼睛是望著他的,但又好像根本就沒有看他。
這一口咬的極狠,鮮血直冒。
她唇上的鮮血,刺激了薛琰的神經,在她啟唇的那一秒,他低下頭,咬住了她的唇。
……
小舞一直站在門口,病房裡時不時會發出一點動靜,那動靜怎麼來的,只要是個成年人都能明白,小舞雖然沒有嘗過男女之事,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。
以前她可以做到面不改色,冷眼旁觀一切,可現在,她竟然有一點心疼。
甚至有一點衝動,現在就進去,制止老闆的行為。
她轉了三次身,在她想要衝去進去的時候,齊潤出現,“你要做什麼?”
小舞抓著門把,吞了口口水,說:“微微的身體……”
“這是你該管的事兒麼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聽不下去就走開。”
小舞沒走開,但被齊潤拉開,扯到一邊,“明天你不用來了。”
“我錯了,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。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齊潤沒說話,小舞低著頭,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