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安銓表示要在這裡留兩天。
他們是準備辦喜酒的,所以並沒有立刻把季蕪菁拉進房間裡,讓兩人當即洞房。
這房子蓋的挺好,屋內瞧著也像是專門裝修過,但都很土氣。
他們的待遇確實不錯,季蕪菁住的是新房,在二樓。
由她‘未來丈夫’帶過去。
進了房間,那男人做了自我介紹,“我叫吳輪,輪子的輪。”
季蕪菁沒反應,自顧自的走到床邊坐下來。
“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來的,所以沒有必要跟我做這種自我介紹,我不會記住。”
吳輪有些尷尬,張了張嘴,最後什麼也沒說,退了出去,想了想又回來,說:“那櫃子裡有衣服可以換洗,都是乾淨洗過曬過的。”
季蕪菁低著頭,沒回應。
吳輪出去,順手關上了門。
到了樓下,一家子都是歡歡喜喜的,正在張羅著辦喜酒的事兒。
安銓上樓,吳輪看了他一眼,腦子裡有很多問題想問,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。
安銓沒同他說話,直接上了樓,推開房門,同季蕪菁待在一個屋子裡。
大概是怕她在這裡自殺。
季蕪菁看了他一眼,說:“人都送到這裡了,你還管什麼?”
他不答話,就站在門邊,像個門神一樣。
“哼,我到這裡,難道還跑得出去?總不至於,你也要在這裡待一輩子吧?”
他仍是不做聲。
只能說,安銓非常敬業,上頭下達的命令,他是百分百的完成任務,沒有半點人情可講。
所以,季蕪菁在他跟前賣慘一點用都沒有。
夜裡,她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,安銓沒去他們準備的房間,而是守在門口。
裡頭只要有一點動靜,他就會進來看。
這裡是二樓,房間有窗戶,從這裡跳下去想死也不是難事兒。
一個晚上,安銓進出了五六回。
季蕪菁覺得他還蠻好笑,後半夜的時候,就直接開燈,讓他進來坐著。
兩人大眼瞪小眼,季蕪菁靠坐在床頭,說:“一個人真想死的時候,你攔不住。”
安銓難得開了金口,“為什麼非要死?”
“我是從這樣的村子裡走出去的,你認為我會甘願留在這裡?給這家人當生育工具?要我在這裡一輩子,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“好死不如賴活著。”
“不,既然選擇活著,就該活出自己意願。我可以不回深城,再也不見葉瀾盛,但我不能在這裡不明不白的嫁給一個男人。”
安銓說:“習慣就好。”
季蕪菁笑了笑,懶得再說。
天很快就亮了,季蕪菁沒出去,就待在房間裡。
吳輪送了早餐上來,一人一份,做的還算像樣。
季蕪菁沒吃,她不打算吃飯,連水都不喝。
就這樣過了兩天,吳家的人已經張羅好了喜酒,擺了好幾桌,屋子裡也貼了大大的囍字,再過兩日就是他們辦喜酒的日子。
季蕪菁覺得特好笑,躺在床上,全身無力,心裡想著自己就是從這樣的農村裡出去的,最後還是要死在這樣的農村裡,老天爺真應景,哪兒出來就回哪兒去。
大概下輩子也逃不出這樣的地方。
她閉著眼,眼裡忍不住冒出來,身子微微的發顫,哭的很小聲。
安銓站在旁邊,說:“還是不吃飯麼?”
她不語。
“那我叫人來給你打營養液。”
季蕪菁不動,等他走到門口,她說:“最好來打,那針頭自殺賊方便。我就挑在辦喜酒那天死,誰不死誰是傻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