蕪菁有些沒反應過來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心裡當即冒出一股火氣,很想扇他一巴掌。
“你說什麼。”
“薛總真愛開玩笑,我跟著葉瀾盛這些年,最清楚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?”薛琰十分有耐心的跟她聊天。
“愛情不是努力就會有。看來,薛總從來沒有愛過人,所以並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,那種感覺是很奇妙的,說不清楚,可以讓人開心的飛起來,也可以讓人難受的想去。有些人可以為愛奮不顧身,捨棄一切;有些人也可以為了愛改變自己,與對方妥協;也有人會為了成全對方而犧牲自己。薛總,您認為您是哪一種?不,應該問您認為您愛上一個人,會是哪一種?”
薛琰雙手搭在膝蓋上,手指在指關節輕輕摩挲,思考片刻,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反問:“葉瀾盛是哪一種?”
“您是想與他作對比?”
“那倒不是,就是問問。你與他在一起那麼久,應該很瞭解他,他會為了愛的人做到哪一步?”
“您其實知道,又何必多此一問。但人也是會變的,受到環境和生活的影響,也許他從前是可以放棄一切,甚至不惜與整個世界對抗,但也有可能就變了,不再把愛情看的過於重要。又或者,他曾經視情愛如糞土,在經歷失去以後,才知道對方的重要,然後開始重視感情,珍惜眼前人。”季蕪菁感嘆著,“人真是複雜的動物,不能一概而論。”
“說的不錯,所以你覺得葉瀾盛現在變了?變得視情愛如糞土,是麼?”
季蕪菁笑了笑,沒有接話,也沒再看他,只側頭看向窗外。
莫名的,她能感覺到季甘藍的痛苦,愛上這樣一個人,大概一直是玻璃渣裡找糖吃,還吃的津津有味。
她甚至能夠想到,她曾經努力幫他做事,不為別的,只不過是為了讓他多看一眼,多一點相處。可由始至終,薛琰從未把她放在心裡。
所有的甜,怕也是她自己幻想。
薛琰也沒再說話,垂著眸子,盯著手背出神。
……
葉瀾盛出房門,薛妗就站在門口。
“我有話想說。”
“現在沒空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?”薛妗一步擋在他跟前,沒有退讓的打算。
葉瀾盛一邊弄袖釦,一邊問:“姚京茜跟你說什麼了?”
“你直接跟我說清楚不就行了?”
“與你無關的事兒,我為什麼要跟你說?你現在好端端的在這裡養孩子,其他事兒可以不管,眼下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了。”
“季蕪菁找你什麼事兒?”
葉瀾盛微的皺了下眉,“你管的挺寬。”
“既然是一條船上的,你不覺得你應該交代的更清楚一點麼?除非你有事坑我。”
“就算我坑你,你現在也已經入坑了。要不你再發個影片,告訴大家,那孩子不是葉澤善的,你是跟外面野男人的種。不敢的話,就不要廢話。”
他說完,將她從跟前推開,直接走了。
當她氣呼呼的下樓,想去找姚京茜算賬的時候,正巧碰到回來的葉澤善。原本說是昨晚上回來吃飯,結果沒回,現在才回來。
她一下收斂了脾氣,站在原地,看著他過來。
葉澤善揉了揉額頭,看起來似是有些累,脖子上還有一抹血痕,像是被人抓傷。薛妗第一時間想歪,但沒有發脾氣,忍著性子,指了指他的脖子,問:“怎麼受傷了,你跟人打架了?”
葉澤善自己沒注意,手指摸了一下,看到有血,才知道被抓傷。
夜裡,金鳳晴清醒過來,看到葉澤煥那個樣子,於心不忍就給他解了繩子。結果葉澤煥毒癮發作,差點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