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唸的經,世界之大無奇不有。”
“也是,每年社會新聞出來的奇葩事件也不少,只是沒想到會親眼看到而已。”
沈遇在季蕪菁的腳後坐下來,順手把點滴的速度調慢了一點。
……
葉瀾盛回家,屋裡亮著燈。
玄關處放著一雙女士高跟鞋,盛舒在。
他關上門,換鞋子的時候,她就過來了,“怎麼回來那麼晚?”
“您有事兒?這麼晚還不回家。”
“你爸也不在,我回不回去無所謂。”
葉瀾盛打趣,“您這話聽著有些抱怨。”
盛舒皺皺眉,“怎麼那麼晚?”
“我三十了。”他強調,換好拖鞋朝裡走。
“有沒有跟姚京茜見過面?”
其實她也不是特意過來問這個問題,只覺得工作有些累,回到家裡也沒人,就想著來兒子這裡。結果回來,這裡也沒人,吃飯還是一個人。
葉瀾盛: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她回來了?”
“您想說什麼,直接點不好麼?”葉瀾盛坐下來,茶几上放著水果盤,估摸著是盛女士買回來的,他拿了個橘子剝開,就吃了一瓣,放在一邊,沒再動。
盛舒:“她如今是葉澤煥的妻子了。”
“然後呢?”
“你長個心眼。”
葉瀾盛笑了笑,“您是警告我別跟她舊情復燃吧。”
“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。”
“媽,您來這一趟,就為了說這個?”
“當然不是。我本來想跟你一塊吃晚飯,結果你沒回來。”盛舒嘆氣,“應該要生個女兒的,女兒才貼心。”
“我也貼心啊,為了不讓你心煩,才不在你眼前晃的。我這是用心良苦。”
盛舒拆了髮髻,“跟薛妗相處的怎麼樣?我聽說她進豐澤了?”
“就那樣。”葉瀾盛坐了一會,就去洗澡了。
時間不早,盛舒也回房休息去了。
夜深人靜,葉瀾盛卻不怎麼睡得著,他其實睡眠一直不太好,入睡難,又容易驚醒。以前有季蕪菁在,每天消耗點力氣,睡的還算舒服,如今分開了,睡覺就難。
躺了一個小時,仍然沒有睡意,他拿座機,給季蕪菁打了個電話。
接了,但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辨別一下,不是許聞。
“喂。”
他沉默兩秒,“讓她接。”
“菁菁睡了,現在不方便接電話。”
葉瀾盛默了幾秒,問:“你是誰?”
對方笑了笑,“你猜。”
“呵。”
不等葉瀾盛掛電話,對方先掛了。
好了,今夜難眠了。
……
第二天,季蕪菁一直到中午才醒過來,清醒的第一感覺就是渾身痠疼,頭皮發緊,她感覺自己想攤在刀刃上,動動腳趾都覺得疼。
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,入眼的是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季蔓菁,她還沒有醒過來。
她咬著牙,忍著巨疼,撐起身子,四周看了一圈,像是在醫院,但又不太像。
她的手機放在旁邊的櫃子上,已經十二點半了。
正預備下床的時候,沈遇拎著飯盒進來,“醒了。”
她今天的臉更難看了,腫成豬頭,“這是什麼地方?醫院麼?”
“我朋友開的診所。”他把飯盒擺在桌子上,走到她身側,把人扶住,“不疼麼?你身上淤青不少,我朋友說最好去醫院裡拍個片子。”
她嘴巴疼,不太想說話,只是搖搖頭,沈遇扶著她進廁所,把門關上,站在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