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就有點淡了。
前陣子,薛妗的小姐妹結婚,婚禮上兩人又碰上,兩人才重新有了聯絡。以好友的身份,還帶她回家吃了頓飯。
畢竟是千金大小姐,在長輩面前,薛妗一直都很討喜,她禮數週全,說話又甜,拿捏長輩的心思很準,所以很難讓人不喜歡。
私下裡,她還是很愛耍小性子,脾氣有些古怪,這些在應蘊眼裡,都是可愛的,古靈精怪的。
可是,萬萬沒想到,她會和葉家人訂婚了。
在他眼裡,葉瀾盛可配不上薛妗。
薛妗說:“請貼上不是寫著可帶家屬麼?阿盛是我男朋友,也是我未來丈夫,我當然是要帶來的呀。”
“你也不是不知道,我爺爺他……”
薛妗:“對了,爺爺在哪兒啊?我要去見見他。”
她說著,探頭張望。
一眼就瞧見了應博文。
她面上一喜,拍拍應蘊的肩膀,“等一會再說吧,我去跟爺爺打招呼。”
她說完,便拽著葉瀾盛朝著應博文過去。
應蘊攔都攔不住。
季蕪菁猶猶豫豫的跟上,好怕打架呀。剛才那小哥的表情,季蕪菁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她查過應博文的資料,老頭脾氣很倔的,算是油鹽不進的那種人,但若是碰上他極其喜歡的子弟,又是個十分想祥和的老爺爺。
季蕪菁見過葉瀾盛碰壁兩次,她不覺得,這一次能是一個例外。
薛妗似乎並沒有考慮到這個,拉著葉瀾盛歡歡喜喜的來到了應博文的面前。
葉瀾盛的出現本就讓這場小型的聚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,沒有鋪墊,沒有做過妥善全面的安排,直接把人帶到應博文面前,大概也只有薛妗有這個本事。
“應爺爺,好久不見。您還記得我不?”
應博文在看到葉瀾盛那瞬間,面上的笑容全無,即便他挺喜歡薛妗這個孩子,可眼下顯然是厭惡更甚。
氣氛頃刻間降至冰點,應蘊跑過來想打圓場,“爺爺,薛妗常年在國外,有些事兒她並不知曉。”
薛妗不理會應蘊的話,拉了葉瀾盛,說:“應爺爺我給你介紹,這是我的未婚夫葉瀾盛,他以前也做過醫生,醫術超級棒。我周圍一圈的富家子弟,唯獨他沒有被家裡人安排學習金融,另闢蹊徑報考了醫學院。我好崇拜他,他跟我身邊那些整日裡就知道吃喝玩樂,等著繼承家產的富家子弟一點都不一樣。”
“本身我們這樣的人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,起點比旁人要高,做任何事兒的成功率也比普通人要高出許多。而我最崇拜他的就是,他願意捨棄捷徑,去做一個醫生。在另一個領域,開闢屬於自己的成就。應爺爺,您比我更瞭解作為一個醫生的價值,這個技術走不了後門,走不了捷徑,是完完全全要靠自己的努力,才能獨擋一面。”
這一番話,讓應博文不好發作。她說的是事實,也說的很在理。
原以為薛妗是個任性的小姐,做什麼事兒全憑喜好,可眼下她說這樣一番話,顯然她可不是什麼任性妄為的富家小姐。
季蕪菁站在旁邊,倒也沒有自愧不如,本身她就比不上,她自己清楚。這一刻,她竟然可以由衷的覺得他們般配,葉瀾盛娶到這樣的妻子,是值得高興的事兒,確實是強強聯合。
大抵連葉瀾盛都沒想到薛妗會說這麼一番話。
他側目看她一眼,薛妗朝著他笑,眼裡是毫不遮掩的崇拜和愛慕。
她又問應博文,“應爺爺,您說我這未婚夫,是不是特別棒?”
應博文眼神還是冷的,目光在葉瀾盛面上停留了幾秒,“來我書房說吧。”
他也是有頭有臉,薛妗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他若是還固執的把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