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在鎮上雜貨鋪也賣過一些蜜餞,倒是有幾分考究:“這蜜餞的味道很正,帶著幾分胃酸,吃一顆就開胃,質量很是上陳。”
趙老三一聽質量好,趕緊又吃了一顆,這才說道:“確實是好吃,爹,這也是被人送來的嗎,估計是府城買的吧,咱戴河鎮可沒這麼好吃的蜜餞。”
趙老四卻有些奇怪,他在新亭府也打探過蜜餞生意,總覺得味道不太一樣:“爹,您就別賣關子了,我們都覺得好吃。”
老趙頭眯了眯眼睛,讚揚的看了一眼趙老四,暗道自己幾個兒子裡頭,除了阿福之外也就是老四腦子最聰明,老二也還成,就是不貼心。
“之前你們弟弟去府城考試的時候,在書店廢書裡頭翻到一本做蜜餞的秘法,他就想法子帶了回來,我就讓你們娘試試看,如今倒是真做了出來。”
“這,這個是娘做的?”趙老大驚訝的問道。
不是他不信任親孃,而是蜜餞製作不容易,這可不是簡單的曬乾就成了,若是如此的話豈不是人人都能做,村裡頭也有一些婆娘手巧,每年秋天從山上弄一些野果子來自己做蜜餞,但味道都一般,比不得如今他們吃的好。
老陳氏翻了個白眼,瞪著大兒子罵道:“怎麼,不是我做的還是你做的不成?”
趙老二腦子靈活許多,想了一下疑惑的問道:“爹,娘,你們這是什麼意思,難道是想讓我們做這個蜜餞的買賣?”
老趙頭點了點頭,旁邊的趙老大就急了,問道:“爹,這怎麼能行,咱們阿福是讀書人,如今還是聖上親口誇過的孝悌之家,怎麼能去從商?”
老趙頭也瞪了一眼心急的兒子,說:“你們先聽我把話說完,再想想這事兒能不能行。”
“咱家現在確實是有銀子了,但這銀子都是阿福賺回來的,自然得留著給他將來趕考,別的不說,若是去京城趕考的話,還不得準備個百八十兩的銀子?”老趙頭反問道,一群兒子都預設了這話,他們自然不會知道老倆口如今藏著的銀錢都不只三百兩了。
老趙頭繼續說道:“分家這幾年爹也看著,光靠種地的話能得幾個銀子,你們一個個養兒育女的都不夠,更別提其他的了,難道你們就不想多掙點錢?”
自從趙九福讀書出息了,他知道這些兒子也有過送兒子讀書的念頭,只是礙於銀錢不湊手,或者孩子年齡大了才沒有行動,如今幾個媳婦又懷孕了,這事兒肯定又會被提起。
“經商自然是不能的,不然以後咱娃娃都不能讀書了。”老趙頭自然也反對經商,卻說道,“可咱們自家包一個山頭,種上果樹,果子下來了做成蜜餞,到時候再賣出去,也不能算是經商吧,這個讓你們弟弟來講。”
趙九福早就研究過這個,很快就說道:“大周朝與前朝不同,對商人的限制少了許多,吃什麼穿什麼幾乎沒有定例,不過真正的商籍之人,三代之間不可參加科舉。”
旁邊的趙家兄弟聽了就有幾分著急,趙九福繼續說道:“哥哥們先彆著急,聽我繼續說。雖說如此,但其實像二嫂孃家那般,在鎮上開一個小鋪子過活的,在本朝並不算是從商。”
雖說丁氏孃家也會被稱為小商小販,但其實算不得真正的商人,不然的話趙九福去參加科考也會有一定影響,這也是大周朝律法變化之後,對商人的限制變得少了。
“大周律明文規定,從商盈利超過百兩紋銀一個月,才會納入商籍。”趙九福說,“咱們買山頭種果樹,算是農業,是地主,不算從商盈利的,只是直接售賣蜜餞的時候才會算。”
還有一個更保險的方法就是,他們只從事蜜餞的加工工作,直接將蜜餞售賣給外來的商人,這樣一來這就是農業收入,算不得從商的,只是趙九福覺得這樣自家的利潤就更小了,原本蜜餞就不是多麼暴利的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