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沒有人知道,只是人卻越來越沉默,原本玩得好的幾個人也不搭理了,趙九福一開始還怕他來找自己麻煩,後頭見他雖然脾氣越發古怪,卻沒有繼續找茬的意思,反倒是把這事兒放在了腦後。
當下讓趙九福最期待的一件事,是後面有一天都是御射樂課組成的,要知道他入學一個月,原本是有這麼一天的,但偏偏那一天顧訓導生病請假,直接被取消了。
來到這個世界多年,趙九福還從未接觸過御射樂三科,對此自然十分期待,別的不說,光是御馬這一項就讓他興致勃勃,就算他不能買到好馬,劣質馬總是可以弄到的吧。
大約是他太過於興奮了,以至於趙炳生都看不過去,奇怪的問道:“阿福,你這麼高興做什麼,趕馬車有什麼好學的?”
“趕?趕馬車?”趙九福驚訝的問道。
趙炳生更加奇怪了,反問道:“是啊,說是御射,但縣學簡陋,上下統共就一匹可用的老馬,射箭就讓我們拿著弓箭對著靶子練習,御馬就不用想了,怕把老馬累壞了,就在車架子上擺擺姿勢,學好了才能套上老馬試試看。”
趙九福聽的整個人寒毛都豎起來了,這,這還是他期待的御射嗎,跟他幻想的怎麼完全不一樣啊,古代的馬匹有這麼珍貴嗎,好像他穿越至今,確實是沒見過幾匹馬,通常百姓們使用的都是牛車,驢車之類的!
“那,那樂呢?”趙九福瑟瑟發抖的問。
趙炳生沒意識到自己傷害了年輕學弟的心,繼續說道:“樂啊,樂倒是還成,只是琴瑟太貴了,我就學了一個笛子,不過我大概是沒啥天分,學了兩年多還是吹得不成調子,顧訓導都不耐煩搭理我,這樣也好,反正科考又不考笛子。”
第70章 為難
在這一天的“體育課”開始之前,趙九福對御射的興趣都被打掉了大半,剩下的一小半還是趙炳生說過,這位顧訓導是個實實在在的音樂天才,聽說整個戴河鎮都有名。
趙九福上輩子也曾想過學音樂,但小時候沒錢,長大了沒空閒,不得已只得放棄了這個偉大的願望,這麼多年下來也沒能實現,沒想到穿越了一朝反倒是成了必修課。
趙炳生不理解趙九福的這種期待,就像是趙九福不理解這傢伙為什麼能夠十幾天洗一次腳,每天起床能夠不洗臉就出門一樣,這是屬於時代的距離。
這一日,趙九福出門之前特意多喝了一杯靈泉,打算以精神滿滿的狀態去迎接滿懷希望的課程,直到他第一次看到那位顧訓導。
顧訓導年過而立,正好是男人最好的年紀,他的長相不說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吧,至少也眉清目秀,但這位往那邊一站,整個人就帶著一股子浪蕩的氣息。
顧訓導的浪蕩與孟志明的浪蕩可不同,這位衣袋寬鬆,長髮只是虛虛的紮在腦後,這幅裝扮在前朝並不奇怪,但本朝文人通常走嚴肅派畫風,就顯得他特立獨行了一些。
“你就是趙九福?”顧訓導慢慢問道,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趙九福。
這位訓導長著一雙丹鳳眼,撩起眼皮看人的時候都帶著三分風采,趙九福卻沒有欣賞的心情,心中奇怪他為啥會先問自己:“顧訓導,學生正是趙九福。”
顧訓導微微挑眉,忽然笑了一下,伸手抬起趙九福的臉頰看了看,“長得不錯,怎麼這麼小小的年紀,就跟個老頭兒似的無趣。”
趙九福下意識的倒退一步,再抬頭就看見顧訓導一副促狹的樣子,要是還不知道自己被捉弄就見鬼了,他擰著眉頭看著他,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要捉弄他。
顧訓導上課的方式也十分粗狂,或者是說隨性,比如早上是樂,他就讓學過的自己在那邊吹拉彈唱,看見誰不會就過去指點一下。
臨了站到了幾個剛入學的生員面前,問道:“你們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