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,我還沒看過裡頭放了什麼。”
小陳氏和鄧氏正在收拾碗筷,聽見這話也好奇的看過來,鄧氏最是驚訝的喊了一句:“這荷包這般精緻,放在店裡頭也得賣個一兩銀子吧。”
這年頭做繡活兒十分賺錢,但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,趙家的幾個媳婦閨女就都沒這手藝,實際上鄉下人家,幾乎都是沒有這個本事的。
繡花的本事都是口口相傳的,不是母女相傳就是要拜師入門,這年頭真的進了秀坊的那些繡娘,幾乎就跟賣身一樣,除非眼睛快瞎了,不然主家是不會讓學了手藝的人出門的。
聽了鄧氏的話,老陳氏也忍不住拿起那個荷包看了看,上頭的圖樣果然精緻的很,她都捨不得用手去摸,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指頭把絲線勾出來。
“娘,開啟看看裡頭有什麼唄。”鄧氏開口慫恿道,能用這麼精緻的荷包來放東西的,肯定不能是幾個銅板吧。
“不管是什麼,那都是你們小弟的見面禮,難道你們這些哥哥嫂嫂還要惦記?”老陳氏抬頭瞪了一眼鄧氏,覺得這個三兒媳婦就是心思太靈活了一些。
鄧氏訕訕一笑,小陳氏為人憨厚,連忙笑著說道:“娘,哪能啊,我們就是想要長長見識,我昨兒個還跟當家的說,這文人送見面禮是不是都筆墨紙硯的來。”
老陳氏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啟荷包,一邊笑著說道:“哪能都送筆墨紙硯,最便宜的一刀紙也得一百文錢,讀書人也不都是富貴人。”
說話的功夫荷包已經開啟了,看著裡頭那一對金銀裸子,就是老陳氏有了心理準備也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拿著金銀裸子在嘴邊咬了一口,確定是不是真的。
“是真的!”老陳氏咬了一口之後就後悔了,幸虧她用的力氣小,影響也比較大,掂量了一下重量,老陳氏又說道,“每個裸子怕是得半兩,好傢伙,太大方了。”
趙九福一看,笑著說道:“那是城裡頭孫老爺給的,就是那個孫半城。”
戴河鎮的孫半城也是大名鼎鼎,據說鎮上大部分生意都是他家的,在省城那邊也有一些生意,又是最喜歡修路造橋,名聲十分不錯。
老陳氏一聽,立刻問道:“你還見到孫老爺了,那可是縣太爺都客氣幾分的大人物。”
相比起文人們對孫老爺不卑不亢的態度,百姓們倒是直截了當的多,在他們眼中士農工商的區別並不算太大,反正孫老爺就是個大大有錢的人。
趙九福只得解釋道:“孫老爺看起來與先生的關係不錯,他們一塊兒參加了文會。”
文會什麼的,趙家人是不懂的,但他們看得懂真金白銀,就是原本對小叔子要去讀書最為不滿的鄧氏,這會兒也說道:“我的乖乖,讀書就有這般的好處。”
這時候趙老三倒是瞪了一眼媳婦,說道:“那是咱家阿福爭氣,你看看其他不聰明的孩子,讀書是去讀書了,白白浪費了銀子,哪個先生願意帶著他們出門。”
鄧氏深以為然,暗道幸虧當時沒攔著公婆送小叔子去讀書,瞧瞧,果然是從小就喜歡別人考他的人,就是比一般的孩子聰明,這才去了多久本錢都要回來了。
要是趙九福知道他們的想法的話,肯定會呵呵一聲,這種帶出門拿見面禮的好事兒估計也就是這麼一回,畢竟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。
他隱隱約約覺得,胡秀才願意帶著他出門,不只是因為他聰明懂事,更多的還是見他的家境一般,帶著幾分幫襯的意思,換句話說,這些銀子胡秀才當年也是曾給出去過的。
“娘,咱再看看其他的荷包唄。”鄧氏又說了一句。
老陳氏朝著她扔了一個白眼,淡淡說道:“就你眼皮子最淺。”
話雖如此,她還是一個一個開啟荷包,果然,除了孫老爺出手那麼大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