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瓶,上課就暈,站著沒影響,走路就是跳舞了。
喝了八杯,他嘆了口氣。
“韓允諭,你為什麼來喝酒?”兩個人已經問了互相的名字。
韓允諭笑:“還能是因為什麼,心煩。”
“哈,我也是。”
“你心煩什麼?”
“我啊……我心煩我和我最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。”他低頭啄了一口,洋酒後勁足,他此刻迷迷糊糊的,臉燙的像是經過高溫暴曬一般,“她那麼好啊,真的,那麼好,我這麼差勁……差的要命。我好想她,想的要命。”
“那就去看她。”
“不行。”他加大了聲音,把那杯子往臺上一摔,舌頭都快捋不直了,卻還是再說:“我得變得更好,才能走到她的身邊,要、變得更好!”
“好好好,變得更好!”韓允諭哭笑不得。宋斯南的酒杯都倒了,酒都灑濺到他的身上,韓允諭感覺自己的衣服上也被濺了一水的酒。
宋斯南還在叨叨叨的不停,韓允諭喝了幾杯酒,趁還清醒的時候把賬給結了。
臨走的時候又不放心他,嘆了口氣把他給架走了。
就這麼一好心,給他引來了麻煩。
在一條後巷,前面五個黑人堵住了韓允諭的路,他的後勁也上來了,卻還是努力保持清醒,笑著往後走,後面又有兩個黑人。
他問:“有事嗎?”
為首的說:“把他給我們。”
韓允諭:“可以,但是得等他清醒的時候。”說話間,他搖晃著宋斯南的身體,“喂!醒醒!”
宋斯南迷茫著睜眼:“什麼事啊?”
一口中文。
韓允諭無奈,“你朋友?”他指著那些黑人說。
宋斯南抬頭,打了個酒嗝,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,有好幾個疊影,他努力看了好幾次才看清。
就是那追他到廁所的人。
嘖,怎麼越看越猥瑣。
還是咱中國人俊。
他直起身子,指著那人說:“傻逼。”
韓允諭:“……”惹禍上身,是這樣吧?
等他和宋斯南被七個人堵在一起打的時候,他才知道惹禍上身的真正含義。
他雖然自幼學習截拳道,但是喝了酒之後意識朦朧,又使不上勁,對面人又多,沒幾下,他和宋斯南就被打的在地上縮成一團了。
等過了好久,黑人吐了口口水,終於離開。
韓允諭的氣度涵養再好,也忍不住罵了句髒話。
宋斯南樂了:“還會罵人啊?”
韓允諭說的是韓語,這下一愣,問他:“會韓語?”
“在小片片裡看過。”
“……”
兩個人都累的站不起來,宋斯南腦抽的建議:“要不在這睡吧,也挺好,還沒當過乞丐,這回可以試試。”
韓允諭:“……在中國的中國人都這麼腦殘嗎?”
宋斯南愣住,“什麼叫在中國的中國人,你一韓國人說什麼呢?”
“我是中國人。”他說,“只是住在韓國而已。”
“得,假韓國人。”宋斯南臉上鼻青眼腫的,一說話,扯了嘴角。
韓允諭臉上也是,兩個人疼的齜牙咧嘴的,還互相戳對方臉上的傷口。
陸程安和梁亦封出現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。兩個二十出頭的少年,躺在地上,衣服上有血跡有黑印,臉上也好不到哪裡去,還互相戳著對方的臉傻笑。
陸程安覺得有趣:“這倆二傻子。”
梁亦封就覺得頭疼:“你去收拾。”
陸程安:“我收拾我收拾,你那潔癖治不了,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