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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,氣就不打一處來,空氣中一點兒的勸慰的情緒都消失殆盡,她憤憤的拿著書包上樓去。
晚上吃飯的時候宋鴻淵對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,擔憂的問:“你的手怎麼了,疼嗎?”
真正關心你的人,最開始問的就應該是你好不好,而不是誰欺負你了。
宋斯南年少,意氣之下只有盛怒;她的父親卻完全不同了,成熟穩重,而且……只關心她。
宋之漫紅了眼眶,原本心裡是有點難過的,她不過是勸架的,怎麼就受傷了?她有點委屈。可是那點委屈她藏得很好,連宋斯南都看不到。
但是現在,餐桌上的燈光白皙炙熱,她的眼眶也是熱熱的,聲音裡帶著哭腔:“爸爸,疼。”
宋鴻淵連忙摟住她,安慰道:“不哭不哭,我們之漫最堅強了啊,哭什麼呢?”
宋之漫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流,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,眼淚突然的就流了下來。
人的內心是軟弱的,想要關懷想要呵護想要家人哪怕只有一點的關注。
沒一會兒她就緩過來了,她拿起碗筷,說:“爸爸,我沒事,就是有點難受。”
“嗯……真的沒事嗎?手疼嗎?”宋鴻淵擔憂的看向她。
宋之漫對他露出了一個笑來:“沒事,一點小傷!”
宋之漫他家向來是平靜的,是溫情的,是人間煙火中唯一的一點昏黃亮光。而宋斯南他家則更多的像是除夕夜整晚的煙花爆竹。
響個不停。
宋遠征出差回家,一到家就看到他臉上的烏青,還有破了一塊的衣服,他勒令宋斯南脫了衣服,之後就看到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。
“喲,咱們宋少也有被人揍的一天啊?”宋院長冷嘲熱諷的說。
林景芝卻是心疼的不行,上前檢視他的傷勢,心愛的兒子上半身一大片的烏青紫黑讓她紅了眼眶,“這是怎麼了啊?”
宋斯南把衣服穿上,寬慰母親:“媽,沒事,大家打著玩呢。”
“哪有這麼玩的,這是玩命啊!”林景芝聲音裡帶著哭腔,“不行,我去拿東西給你擦擦。”
宋遠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“擦什麼擦!晾著別管!他本事大著呢,都學會了打架鬥毆,你還管他幹嘛,心許人還不樂意讓你管了。”
宋斯南低垂著頭,宋院長說話訓他的時候,他可千萬不能反駁,要不然就是一晚上的政治教育課。
沒完了。
卻沒想到,宋院長說了兩三分鐘就不說了,宋斯南愕然。
因為他看到宋院長去雜物室拿了根皮帶出來。
宋斯南嚥了口口水:“爸,咱有話好好說成不,沒到那個地步對吧?”
“虎毒還不食子呢,爸,你冷靜一下。”
“啊——爸,你等等——我——”
“啊!!!”
宋斯南滿客廳跑,嘴皮子還不停說:“爸,你冷靜一點!爸——啊!”
宋遠征氣的不行,乾脆把袖子挽上去,抽一下念一句:“學會打架了啊?”
“聚眾鬥毆?”
“打的夠狠的啊?”
……
林景芝站在一旁乾著急:“老宋你這是幹什麼?孩子就是玩玩啊,老宋你住手啊!”
宋之漫洗完澡,拿著浴巾擦頭髮,她的房間空調開得很低,一從浴室出來就感覺冷了。
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。
空調遙控器一扔,就聽到有人在敲自己的窗戶,宋之漫轉身就看到了宋斯南。
她連忙開啟窗讓他進來,關窗的時候眼睛往樓下一瞥,沒有任何的踩腳處,有些許的後怕:“你就不能走大門嗎,每次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