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點。
沈兆豐收到周飛的邀請,立刻開車來到深城麗景門酒吧。
他把車停好,看了看不遠處的紅色保時捷。
他知道那是周飛的車,心中不由一陣難過。
當年周飛只是跟他混的馬仔,只配給他替酒拎包。
見了沈兆豐,周飛像哈巴狗一樣乖順。
沈兆豐受爺爺沈裕基的指使,命令周飛做了個騙局,瞬間讓楚小舒負債六十~萬。
當時周飛毫不猶豫出賣朋友楚小舒,只是為了能博得他的賞識。
但風水輪流轉,現在兩人的關係發生了翻一天覆地的變化。
周飛打電話讓他來喝酒,他不敢不來,而且還必須第一時間趕到。
因為周飛有錢了,靠著傍大款的苗翠熙,周飛的軟飯吃的有滋有味,甚至保時捷都開上了。
可是沈兆豐的經濟每況愈下,賣掉沈家的股份換出來的錢已經被他揮霍了一大半。
一怒之下,媽媽黃婷登出了他的所有賬戶,每個月只給他一萬塊錢,這讓揮金如土的他哪裡受得了。
幸虧這時候周飛出現,非常豪爽地讓他繼續享受絢爛的夜生活。
其實周飛能供他吃喝玩樂的開銷,不為別的,就是要讓所有人看看,當年主子現在變成了他的馬仔,那種翻身農奴揚眉吐氣的舒爽真是無與倫比。
沈兆豐不傻,但他管不了那麼多。
現在只有周飛還能維持他每月花天酒地的生活方式,雖然有點丟人,但玩起來還真香。
沈兆豐走進包間,看到只有周飛和苗翠熙在划拳喝酒,並不見其他的狐朋狗友在場。
他頓時覺得沒意思,往對面的沙發上一躺,把車鑰匙和手機扔在茶几上。
“你們兩個狗男女,自己玩就得了,幹嘛要我做電燈泡?”
周飛用小拇指拎起他的車鑰匙,譏笑道:“怎麼越活越回去了?眼睜睜看你從法拉利一路下滑到開奧迪A4,我看用不了多久,你就該開三蹦子了。”
苗翠熙剛喝了一口酒,聽到這話沒忍住就噴了出去,噴到沒有防備的沈兆豐身.上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但.是……腦補你騎三蹦子的姿勢……真太有喜感了。”
苗翠熙話還沒說完,看到沈兆豐狼狽樣,憋不住哈哈大笑。
“你們就缺德吧,生孩子也沒肚臍眼。”
沈兆豐抹了一把臉,奪過鑰匙和手機,羞憤地轉身就走。
“別走啊!”
周飛連忙拉著他,手指著他的鼻子,說:“你小子怎麼不識逗呢,跟我急眼,還想不想一起愉快地玩耍了?”
沈兆豐有些氣餒,他現在還真不敢翻臉,只能氣哼哼坐回沙發。
拿起一瓶剛開啟的威士忌,對著瓶吹下去一半。
周飛拉開房門,向苗翠熙遞了個眼色,然後就躲了出去。
他們商量好一個唱紅臉,另一個唱白臉,這時候是該苗翠熙表演嫵媚了。
苗翠熙手拿紙巾,親暱地坐在沈兆豐身旁,笑呵呵地說:“沈公子還生氣呢,不就是咱關係近嘛,如果傷著哥哥的心,我給你賠禮道歉了。現在我來給你擦擦,表示我的誠意。”
說著,她在沈兆豐頭髮和臉上輕輕按壓。
並緩緩向下,與其說是擦,倒不如說是撩撥。
“妹妹,別玩我了,本公子現在落魄,真玩不起。你可別讓周飛看到,不然我說不清了。”
沈兆豐滿臉通紅就要走,苗翠熙拉住他。
“我哪裡是逗你啊,瞧你嚇得那樣子。”
她柔媚地拉他坐下,“我認識你晚,但聽說當年沈公子在風流場上經常揮金如土,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