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送回了公主府,他們從後門進去的,兩個士兵護送芝芝回的翠釵院,一路走的都是小路。芝芝剛進了翠釵院,采苓和鈴仙就迎了上來。兩個丫鬟又哭又笑,尤其是采苓,她眼神裡全是心疼。
“五姨娘瘦了。”
采苓告訴芝芝,芝芝失蹤的這兩個月,公主便給翠釵院下了關禁閉的命令。
“公主尋了個由頭,關起了您的禁閉,這樣一來,其他人也不會發現五姨娘不在府裡。”
一個小妾被人擄走,還長達兩個月之久,怕是名聲早就毀掉了,縱使公主下了禁閉的命令,但聰明人也發現了些端倪。早在剛失蹤幾日的時候,府裡就有奴才議論,還說得有鼻子有臉,說親眼看見五姨娘被一個黑衣男人擄走了。
“公主殺了好多人,府裡再沒人敢議論了。”采苓告訴芝芝。
公主在回京那日被抓了後,一連數日,芝芝都沒有見到公主。
一日半夜,芝芝突然驚醒了,她剛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床頭坐了一個人。屋裡的蠟燭留著一根,故而芝芝看清了來人。
“公主?”
公主伸手摸了摸芝芝的腦袋,“好好睡。”
他說完就起身走了,芝芝有些愣愣地看著。
第二日聖旨下來了,駙馬目無綱紀,欺君罔上,免去朝中一切職務,公主管理無方,任由駙馬遣用私兵,收回手下所有私兵。
……
“十步殺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與名。”
太子讓這句詩在舌尖翻來覆去,最後哈哈大笑,這屋子裡的女子慘叫聲他彷彿充耳不聞,只是守在門口處的太監們露出害怕的神情。
太子自從只能坐在輪椅上,就隔三差五要乾淨可人的宮女去服侍他,若是擱在原來,那些宮女非前仆後繼不可,只是她們後來就發現了送進太子寢殿的宮女就沒有活著出來的。
天黑送進去,天亮之前被白布蒙著臉丟到了亂葬崗。
女子的聲音叫得悽烈,猶如烈鬼哭嚎,但太子依舊悠然自得。
他端起桌子上剛倒的茶,輕酌了一口。
“接下來該走哪一步?”想到這,太子連忙放下茶,“快,宣姚毓進宮。”
他看了下還在慘叫的女人,蹙了下眉,“把舌頭割了,扔去亂葬崗。”
半個時辰後,姚毓進了宮。
他一進太子寢殿,就聞到裡面濃重的血腥味,不由得皺了下眉。
太子見他來了,便笑逐顏開,“姚毓,快坐。”
姚毓給太子行了禮,“太子宣草民進宮,不知有何要事?”
“自然是為了國之大計,裴信芳現在已經倒了,我們下一步走哪一步?”太子眼神激動,面上還閃過瘋狂之意。
“太子想走哪一步?”姚毓反問。
太子想了下,然後一字一句地說:“孤想登基。”
姚毓看著太子,又問:“草民有一事想先請問太子殿下,為何太子不對公主趕盡殺絕?畢竟雙兔傍地走,安能辨雄雌。”
“不行。”太子聞言卻是拒絕了,“他的命要留著,孤答應過的。”
“答應?”姚毓眼裡起了狐疑,“太子殿下答應了誰?”
太子腦海裡閃過一個人的臉,但是他強行把念頭壓了下去,“裴信芳對皇位沒什麼威脅了,他現在是個公主,手裡又沒兵,哪有人會擁護他,我們還是先想想如何弄掉老二和老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