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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這話並非是紀氏所說,她只是受人之託來對簡太太說這事的罷了。
而這般關心著自己每日飯菜寡淡與否,甚至說了這樣的話之後簡太太立時就聽從了的人,她想來想去的,就只有一個人。
徐仲宣這到底是要做什麼?他又到底對簡太太說了些什麼樣的話?
作者有話要說:
鴻雁傳書
簡妍想了兩日,原本是想趁著徐仲宣下一次休沐回來的日子,找到他,直接明明白白的問一問他到底對簡太太說了什麼。
直覺來說,能讓簡太太如此立時就執行的話,定然是與她的婚事有關。
或許,徐仲宣已經是向簡太太提了要納她為妾的事?只不過因著自己那日決絕的態度,所以就並不敢將這話讓她先行知道?
只是等到徐仲宣休沐的日子,她卻被徐妙錦告知,說是徐仲宣早先兩日就已經出發去往山東去主持山東的鄉試去了。
簡妍知道鄉試是每三年一次,考試一共分了三場,分別於八月九日、十二日和十五日進行。而考生考完試之後,考官自然也要審閱各位考生的答卷,那等大一些的省份便要於九月十五日之前發榜,中等的省份是要九月十日之前發榜,小一些的省份則是要在九月五日之前發榜。山東省怎麼說也是個大省,自然是要到九月十五左右才會發榜的了。再加上這年頭交通又不發達,從山東到京城路上怎麼著也要費一些時日,換而言之,在十月份之前,她是別想見到徐仲宣了。
簡妍聽到這則訊息之後,心中真真是五味雜陳。
她一方面是想著,這些日子徐仲宣都不在,她終於是不用費盡心思的想著怎麼躲避他的了,完全就可以輕輕鬆鬆的過完這四個多月。且若是一切順利的話,也許這段時間就已經夠她脫離簡太太的掌控的了。而另一方面她心中也有著淡淡的失落。
竟是要四個多月都見不到他了麼?
簡妍一路心情低落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。且回去之後也只是悶悶的坐在炕上,望著窗外的芭蕉和院角的那株紫薇花出神。
四月原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,正興沖沖的拿了紙和筆想進來請簡妍教她寫字,卻被站在碧紗櫥外面的白薇劈手給拉住了,對著她搖了搖手,示意她先別進去。
原來這些日子簡妍無事的時候,因見白薇和四月都不識字的,而兩個人又都有想識字的意思,於是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教著她二人識些字,且還教了她二人一些簡單的算術。四月大為感興趣,鎮日的都在鑽研著這事。
這會見白薇拉著她不讓她進去,四月望了望面前碧紗櫥上吊著的竹簾,低聲的就問著:“姑娘這是怎麼了?”
白薇也並沒有對她言明,只是含含糊糊的說著:“姑娘心情不好著呢。咱們先別過去煩她,讓她一個人坐一會子。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剛剛白薇隨著簡妍一起去了凝翠軒。當徐妙錦說著徐仲宣去了山東主持鄉試,近期都不會回來的時候,她立時就抬眼望著簡妍,果真見她面上的神情就瞬間暗淡了下去。
白薇就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,只想著,姑娘雖說是自己心裡明鏡兒似的,知道自己與大公子在一塊未必會有什麼好結果,可情之一字,到底不是說斷就能斷了的。
因又嘆了一口氣,拉了四月的手,就說著:“走罷,咱們還是先回房罷。待會再過來看姑娘也是一樣的。”
四月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,轉身隨著白薇就要回房。
她雖然是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可白薇嘆的這口氣她還是聽到了的。
只是兩個人還沒走到自己的屋裡,忽然就聽得這邊簡妍在叫著她們。
白薇聽了,忙轉身三兩步的就趕了過來,伸手揭開了竹簾,趕著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