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她真的被你收買了。”樂琬居然有點酸酸的。她獨自撫養長大的娃被另一個男人居然收買了,是有點不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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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寒琰在錢霖的警告下,只要不上班,必須準時準點回家,要不然就辭職回家。
錢霖脾氣彪起來也是很可怕的。
梁寒璟正好也回家陪著錢霖吃晚飯。半夜,他還在書房為新專案忙的焦頭爛額,出來倒咖啡的功夫就看三兒慌慌張張的往樓下跑。
他無意間問了句:“去哪兒了?”
“樂琬她爸病情突然加重了。”
梁寒璟藉由寒琰近視,大半夜開車不安全,強行送他過去。
寒琰真沒往深層次想,他先是給唐主任打電話,麻醉師也要問清楚誰當班,萬一真要手術,配合起來默契點。有人送他,他也正好心無雜念的處理這些事情了。
在來的路上,梁寒璟暗想:樂琬會不會感動?其實有那麼一點點也好。
最後她是道謝了,很疏遠的道謝。
最後一幕真的虐心。
他從來不知道看見樂琬和其他人曖昧是這樣的場景。她自然而然的流出的笑意是那樣的美麗動人。他的心臟忽然揪住了,疼痛慢慢的滲進去。
他甚至感覺呼吸都困難,困難到他不太想呼吸了。
在地下車庫,坐在車上整整呆滯半小時,他漸漸回憶起那段不堪的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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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結婚一週紀念日還剩下兩個禮拜。樂琬正好也快大學畢業了。她滿心歡喜的想去畢業旅行,一個人在家就開始各種各樣天馬行空的想法。
去冰島,聽說那兒的天碧藍碧藍的;去非洲,可以看動物大遷徙;也可以去北極,看看極光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般神奇。
梁寒璟忙,忙的焦頭爛額。
那時候,他才27,公司大半的董事不同意將梁氏交至他手上。他也年少氣傲,覺得沒有他不可能的事情。
他想法很冒進,跟老頭子們保守的想法相差甚遠。
最後協商決定,先用一個百貨公司做實驗,如果在兩個月內,營業額同期增漲百分之三十,董事會就同意他的想法,並且舉薦他做新一任的總裁。
他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。
樂琬好脾氣已經被磨掉了。她打電話給梁寒璟,聲音特意變得嬌滴滴地:“老公,我想你了。”
他爽朗的笑了聲:“有事嗎?”
樂琬聽見聽筒彼端翻紙張的聲音,高漲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。她心塞的撇撇嘴,聲音也清冷許多:“……沒什麼事情,你忙吧。”
他一瞬間覺察樂琬好像不高興了,輕笑一聲:“我忙完就回家。”
“哦。”她又欣喜起來,頓了頓:“那你什麼時候回家?”
“明天,不對,明天還有個會……要不你過來看我吧。”
她真的心塞結束通話電話,小性子也上來了。光著腳跑到臥室,將新婚時買的小熊娃娃,抱在懷裡,然後坐到沙發上。惡狠狠地警告小熊:“你爸爸不乖,所以媽媽要懲罰你不吃飯。”
小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。
她又不甘心的盯著小熊:“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爸爸?”
小熊依舊默聲。
樂琬嘟著嘴巴,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小熊。
剛結婚的時候,他們相處的很好。
樂琬偶爾小脾氣,但更多的是識大體,在大事面前都會遷就他。
梁寒璟之前以為樂琬嬌生慣養,事實上她是嬌生慣養,但更多是善解人意。他也曾發過誓要照顧這個女人一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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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旅行還是沒能去。不過樂琬的重心轉移了,阮研要回國了,也就是她高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