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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哪裡是小道訊息。
這是捏媽個恐怖故事啊!
大概是見我戴上了痛苦面具,司昊問我:“不喜歡團建是吧?”
“……嗯。”司昊越來越給我一種他能將我一眼洞穿的感覺,我索性也不再遮掩心中所想,下意識半傾訴半抱怨地說,“團建一般是利用休息時間,休息時間還和同事待在一塊兒,那和上班有什麼區別?休息時間上班,那和加班有什麼區別?被迫參與加班,那和坐牢有什麼區別?”
恰巧一個紅燈,司昊偏頭看我,目光裡帶著微微訝異,彷彿下一刻我就要舉起雙手,自發走進警局。
“嗯,”片刻後,司昊面色正經,只有眼尾微不可察地彎起,“對,沒區別——那現在跟我待在一塊兒,要我單獨給你結算加班費嗎?”
我腦海中忽然閃過去年年會那天晚上,司昊也是用這樣的表情順著我的話往下聊天。
我一回生二回熟,立馬又懂了:“您又哄小孩兒呢。”
司昊顧及我的體面,佯裝驚訝:“我沒有,你怎麼老這樣揣度我。”
我便真像個小孩兒一樣賭氣道:“明明就有。”
“噯,說不清了是吧。”司昊微微揚眉,“我哄小孩兒的時候怎麼可能是這樣的。”
十秒過去。
我瞳孔地震:“您都有孩子啦?沒有哪一條八卦告訴我您結婚了啊!”
又是相當沉默的十秒過去。
司昊:“……我沒有。”
我:“哦。”
司昊:“也沒結婚,誰說我結婚,那不是八卦,是傳謠。”
我:“哦。”
莫名鬆了口氣呢。
“你不喜歡團建,不喜歡和同事一起玩,”話題恢復正常,司昊問我,“所以你是那種,把同事關係和朋友關係劃分得比較清楚的人嗎?”
“算是吧。”我仔細想了想,拿任娜舉了個例子,“比如娜娜,我和她工作上經常合作,性格也合拍,平時也會聊去了哪裡玩、遇到什麼鬱悶事,但很少談及真正隱私的話題和想法。一旦生活上、心情上有什麼不順, “這輩子找不到心儀的姑娘”
陽春三月,體感依舊微冷,但天晴的頻率高了許多,氣溫也逐漸回暖。
度過嚴寒冬日,人們蜷縮的意志就像破土新芽,慢慢恢復生機——
以至於“聯誼群”裡,關於“週年慶團建兩天一晚短途旅行目的地”的投票和討論,是如此熱火朝天,不禁讓我懷疑這世界上是不是僅剩我一個社恐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