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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為自己的躲閃找好了理由。
但這個理由……好像是不太成立的。
到點時,梁一晴、毛康、任娜、白露還有我一起站起來,準備下班。
我這時悄悄給司昊發去微信訊息。
[雲天]:[司老師,我下班啦,在電梯間等您行嗎]
司昊很快回復了我。
[司老師]:[我在你們這層樓]
我心裡霎時怦然,還沒來得及跟梁一晴他們說我先走了,就聽毛康朝我背後喊了一聲:“司老師?您也下班啊?”
我驀地回頭,司昊正款步朝我走過來,並且和遮遮掩掩的我完全不同,他大方道:“嗯,今天難得可以準時下班,要不要我捎你們到地鐵站?”
我加速跳動了至少半小時的心臟就忽然平復下來。
一股沒由來的失望像潮水一樣漫上心頭。
這個瞬間我才發現,我根本不是替司昊著想、怕司昊因為人太多而不悅。
會因此感到不開心的人,是我。
“那敢情好啊,”毛康先是大大咧咧答應了,而後忽然想到,“唷,好像不行,我們有五個人啊。算了司老師,我們還是自個兒打車走。”
我立馬道:“要不毛哥你們搭司老師的車吧,我去趕……”
話音未落,司昊拉了我的胳膊肘,,為了顧及我顏面而找到這樣一個完全獨處的契機。
但一路司昊都沒有提及工作,也沒有說一句我的不好。他只是貼心問了我住哪個方向,多送了我好幾個地鐵站,等到完全不順路了,才靠邊停下對我說明天再見。
後來,一直到二月底,司昊居然每天都和暫無加急專案的我一樣……準時下班了!
二月的最後一天,下班時間。
我坐在工位上,剛拿起手機,就聽任娜嘖聲從我背後路過:“又膩膩歪歪跟司老師發訊息呢?”
習慣真是可怕的,才不過一週多,大家已經對司昊每天都捎我一起下班這件事司空見慣。
而且我每天都能提前二十分鐘到家,實在是由奢入儉難啊。
我把螢幕往胸口一按,不給任娜偷瞄,抬眼睨她:“我說你別太羨慕了。”
任娜“噫”了一聲,拽著偷笑的白露走了,我向梁一晴和毛康告別,目送打車小分隊離開,然後才重新把螢幕揚起來。
司昊的最新訊息是條語音。
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人都這樣,看見語音、接到電話心裡就會咯噔一下,忐忑不想聽、不想接。
我現在的心情就基本如此,但只有忐忑,沒有不想聽,甚至很快點選播放,把“司昊的聲音”放置在耳邊。
“雲天,我剛才到園區門口拿資料,現在往回走,就不上樓接你了,我們停車場匯合可以嗎?你還記得我車停哪裡的吧。”
……接我。
救命,接我!
司昊每天六點準時在四樓電梯間等我出來的這個行為,確實很像接我一起下班啊!
我此刻真慶幸任娜他們都先離開了,其他同事坐得離我也很遠,不至於看見我面紅耳赤的樣子。
我的手微微發顫,居然也被司昊帶跑偏,下意識按了語音鍵:“好的司老師,我記得的。”
“嗯,”司昊在回覆的語音裡笑了笑,“那我在車裡等你,搞不清位置的話你再給我打電話,我去找你。”
手機被我扔在桌上,我把臉埋進手心,另一手不斷揉捏著聽語音的那隻耳朵,好半天才覺得不癢。
“……我真找得到!”我倔強回覆道。
事實上我也沒有那麼路痴,停車場標記醒目,我也記得司昊的車停在幾區幾號。
但大約